儿一并送人的?转念就又想,他可不是别人。 勉强敛起思绪,看了看二老太爷费心写给护国公的证据。 赵贺继续通禀:“老太爷说,他最是了解二老太爷,要指证他和宁三老爷的是非,他大抵都能料到。”说着将手里一个厚厚的信封呈给袭朗,“这是他要您过目的。” 那么,老太爷的意思是,不需阻止。 袭朗将两个人写的证供与辩驳对照着看了一番,不由失笑,“老太爷总算对了一回。” 赵贺闻言心宽不少,“那么,接下来——” “照他的意思做,把二老太爷的东西交给护国公。”与其长期防贼,不如让贼失手,日后也就老实一些了。 “是!” “再有,”袭朗眯了眸子想一想,“日后里里外外的是非,不需隐瞒夫人。”瞒不住,夏易辰对阿芷这个异姓之女是什么事儿都不会隐瞒。 赵贺仍是恭声称是,随后无声退下。 袭朗又细细看了看老太爷针对二老太爷的辩驳之词,到末了由衷点头。这些耍笔杆子嘴皮子为生的文官,果然不能小觑。他家老太爷,可是修炼成精的人物。 要不是那一段为了那点儿是非重病在床,眼下即便不能位居高位,依然能好生收拾那些与袭家为敌的人。 他那个爹,有才,就是气性太大了点儿。 老太爷再怎么样,也不会愿意在有生之年看到袭家经历风雨。所以,这样做,还是为了袭家。 不管为谁吧,他不愿意对一个已经从心头抹去的人始终怀着反感、敌意去看待。该认可的优点,还是要承认。 活到老,学到老,跟谁学本事还不是一样? 他放下这件事,又细细赏看文房四宝、名画,过了很久才回房,径自去沐浴洗漱。 香芷旋早已睡着了,趴着睡着的。脸颊向里侧,右臂放在颈下,左手放在枕畔。 袭朗歇下之际,看她这个样子,忍不住的蹙眉。 这叫什么毛病?从他回来之后就是这样,搂着她睡还好,只要她自己入睡,就又重蹈覆辙。 往后要是怀了孩子,还这么睡就容易出事了吧? 他摇摇头,笑,心想自己也是疯魔了,满脑子的要孩子。 袭朗把香芷旋身形翻过来,她不瞒地嘀咕一声,没多会儿,又要趴着睡。他服气了,把她搂到怀里,低头索吻。 说好了的,回来要收拾她。 香芷旋不情愿地醒来,抬手揉了揉眼睛,“忙完了?” “嗯。”袭朗问她,“那么多价值连城的物件儿,怎么一股脑给我了?”时期最早的,也是出自前朝。 “不多啊,这才几件啊。”她还有点儿神志不清,老老实实地答道,“爹娘给我和大姐各留了一些这种物件儿,出嫁前都让叔父帮忙保管,没上账。我自己留着也是暴殄天物,每日里提笔写字都是算账、画画,不如给你做正事。”说着就笑了笑,“再说了,你看到那些物件儿,就能想到我,对吧?” “嗯。”这是一定的,而且每日都会因此心绪愉悦。 “我对你这么好,你就别收拾我了。”香芷旋想起了他临走前的话,“你好意思么?” 袭朗轻轻地笑着,挑落她衣衫,“不收拾你。好好儿疼你。” “……” 他捕捉到她唇瓣,吻得她舌尖发颤,身形彻底酥软下去,不自主地缠绕住他。 他扣住她的腰肢,不知餍足地往前顶磨,唇齿始终厮磨着她的唇舌。 她唯有适应他这样的存在。 室内空气慢慢变得香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