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衡住梅林小筑算什么!以后别说这种不过脑子的话,让你爹听见又骂你。”看到高月瞪起来的眼,她一阵无力,摆手说:“你要能说动孟聿榕和你们一起,你去哪儿睡我都没意见。说不动的话,乖乖到前院睡。” 高月听了,扮个鬼脸留下句:“我要睡也睡自己屋!”后乐颠颠跑了。 高老三媳妇洗完澡出来,孟聿榕带着高阳、高月正在客厅等她。孟聿榕说她带高家姐妹去梅林小筑住,哥哥孟聿衡就托他们照顾了。 高老三媳妇痛快答应,除了起初两年住老宅,都好几年了孟家来人无论老少都是住梅林小筑,孟聿榕不肯歇在高家老宅可以理解。当然若是没有自己女儿和侄女们的耍赖跟随,孟聿榕就是拖怕是也会把他哥哥孟聿衡给拖到梅林小筑去住。 作者有话要说: ☆、别折腾她了 高旭没去送。高老三说外头天黑,怕儿子没经验冲撞了神灵,自己骑马带队护送孟聿榕一行前往梅林小筑。 高老三媳妇、儿子高旭目送车轿走远,这才回身。高旭自去歇息,高老三媳妇指挥了婆子去后院高月屋里,对卧室里的贵重、私人物件略作收拾,便叫丫头去请伺候孟聿衡的大秦嬷嬷过来。毕竟是让孟聿衡睡,涉及到铺盖的更换、细节处的铺陈,由熟悉孟聿衡的人来看着布置比较好。 等候过程中,高老三媳妇觉得累,便坐到女儿床上,也没想睡,只是眼睛扫了枕头一眼。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又说不出来是哪儿不对劲,站起身来从床头看到床尾,又从床尾看到床头,最后提溜起枕头从里头掏出本书来,翻开看了两眼便猛然合上,一张脸阴沉如锅底。 高老三媳妇首先想到女儿高月,她很是痛心疾首,高月才多大,那起子黑心奴仆就这样往歪路上带她!可转念她又觉得不对,任谁枕头下藏这么本书都不会坦然让别人去睡自己屋吧?就算是让别人睡,也会事先把书换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不会随便藏在睡觉必会接触的枕头里。女儿高月对她说让孟聿榕睡她屋时可是清风坦荡的! 排除高月,高老三媳妇想到林宝颐,她下午被老太太逼着给林宝颐找住处儿,气愤之下说让女儿高月给宝颐腾地儿;再加上宝颐来自未被教化的村野,有那野性淫心正常之极。两者放到一块想,高老三媳妇越想越觉得这书是林宝颐放到高月枕头里的,好半夜里醒来翻看。 大秦嬷嬷还没到,高老三媳妇招手叫随她陪嫁来的王婆子,摆手令其他奴仆出屋后,低声吩咐王婆子去做事。 王婆子听完,脸色发白,视线瞟瞟主母手中的薄薄书册。不用看,光听主母的吩咐就知道那书册上写的不是正经东西,主母认为这书是林家小姐的。可林家小姐就是再没脑子,也不可能带这东西来贺寿吧?再说了她可是一直跟在老太太身边的,就算离了老太太视线,那走哪儿也都有老太太的丫头婆子跟着,哪有时间来小姐闺房藏这东西!这情况倒更像是熟门熟路的自家人临时应付藏在小姐枕头底下的。 可她只是个下人,这高家没她发表意见的地方。主母想毁了林家小姐,她就得帮着推一把。再说了,主母也没往死了逼她,真就此攀上孟家,即便是做妾那也是林家的荣耀。当然了,前提是孟家爷肯认下才行。 高门大户不是那么好进的,何况还是做孟家嫡长孙的枕边人,便是做妾,其难度也不亚于二老爷的高阳小姐嫁进方知州家。唉,坏人贞洁是要遭罪的,王婆子叹口气。可主母命令难为,一家大小十口子人的身契全在主母手里握着,林家小姐好过了,她王家铁定要难过!唉,她又叹口气,摇晃着脑袋出去办事。 林宝颐睡的不舒服,很不舒服,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她身上,一会儿是压肚腹上一会儿又是压双腿,翻身侧睡腰上就会搭个沉重东西。她生气了,坐起身睁开眼咬牙切齿,思考要不要现在去找那三婶娘,明确告诉她她不会做她的儿媳妇,别折腾她了,给她条好被子让她睡个好觉吧。 正此时,林宝颐眼前突然一条模糊黑影划过,她立时寒毛直竖,刚想尖叫那条东西就落在她腿上。顾不得尖叫她赶紧伸手去推,却同时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竟只着一粉白肚兜,落到自己腿上的是男人手臂,再加上一屋子的酒气,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被丢在了男人床上。 林宝颐心下羞愤,那手臂又是刚推开一点就又压回来,她只得收回手改为往外抽腿,一点一点抽的很是费劲,等到只剩下双脚时,她歇了口气。也就这一歇气变故陡生,那手臂自动回收搂了她的脚,也不知道左脚脚心碰到了哪里,麻痒之意立时从左脚脚心传来,宝颐受不住咯咯笑出来。 孟聿衡似睡似醒,耳边是女子清脆笑声,臂弯里是女子扭动不休的双足,让他很是迷惑,他这是在哪?又是哪个胆大的丫头来爬床了?他想睁眼看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