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却有千金重,不愿睁开,但那双脚他却是不愿搂了,撒开的同时又将它们推开,赶明儿一定要废了它们。孟聿衡恨恨想。 双脚乍得自由,宝颐欣喜不已,赶紧起身半弯腰从床尾向外走,小心避让以免踩着男人的腿脚惊醒他。却不防男人突然翻身带动被子,被子上移又拉动宝颐,让她毫无防备地趴在光滑的绸质被面上,柔软乳肉猛然撞上坚硬腿骨,即便中间隔着被子,还是把宝颐疼得倒抽凉气。忍着疼爬起来继续朝床边移动,等脚甫接触到冰凉地面,宝颐都想哭了。 只是宝颐高兴的太早了,臀可是还在床沿上坐着呢。在她将起未起之际一条手臂过来圈住她的腰,温热手掌在她后腰摩挲。到得这会儿宝颐也不管会不会弄醒男人了,强行起身。可女子力气哪敌得过男人,没一会儿宝颐便被扯回床上紧贴上一具男子温热躯体,那带着酒气的鼻息喷到她颈后又飘到她鼻端。 “都脱的光溜溜了,还跑什么?”男子的声音温润,又有些醉酒的沙哑,手掌在宝颐身上游移。 宝颐抗拒,左扭右蹭。她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了,她不想在这种非自愿的情况下被人吃干抹净,她急忙开口:“别摸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愿意!” 孟聿衡轻拍了她臀一掌,翻身压上来,说句:“别在这当口说那些话,倒胃口。你皮光肉滑的爷摸着高兴,好好伺候着,明儿爷有赏。” 宝颐急了,伸手推开孟聿衡胸膛,说:“我……”只吐出这一个字,双手便被钳制住搁于头上方,唇也被堵住。初始她蹬腿,过了一会儿伴着缺氧造成心慌气促,她挣扎更剧。待孟聿衡放开她的手、移开唇,她才安静下来,大口喘息。过了会儿,孟聿衡又俯下头,舌头在她颈间舔舐,所到之处又酥又麻;他的手在她乳肉上揉捏,痛的同时又忍不住战栗,潜意识里想要更多。 宝颐害怕这种陌生感觉,她也躺不住了,伸手推孟聿衡的同时翻转身要往床下滚。可孟聿衡比她快,大手一拉她又回到床上。这回孟聿衡把重量全压她身上,宝颐只觉胸口一闷,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句话:“起来,压死我了!” 话音落,宝颐只觉身上一轻,忙大口吸气,同时半翻身体双肘拄床把腿从孟聿衡身下往外抽。 此时的孟聿衡完全清醒了,他清楚地知道他燥热的身体急需要发泄!看着她又想往床下跑,他有些恼,就着月光伸手打上她的臀,只是下一刻却改打为摸,那浑圆紧绷的臀给他带来丝绸般美妙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流连,但那身体左摇右晃把他的兴致挑到最高却偏不让他如意。他眸色转暗,一手按臀一手脱裤,分开她双腿俯身就要挺进。 宝颐反手护臀挣扎更剧。 孟聿衡强忍着欲念从宝颐身上起来,虽然身体很想要,但身下人是真真正正的不愿,不是欲迎还拒,他又不缺女人,再强要就没意思了。他开口,话音清冽:“你走吧。我会管好自家奴仆,希望姑娘也能管好自己的嘴。” 宝颐满心苦涩,高家人把她当给人暖床的玩意送过来,她被孟聿衡又抱又搂又摸又亲的,现在出去又能如何?外人眼里她再不是原来的她,已然不是良家姑娘,走哪儿都会让人瞧不起。想在家做清清白白的老姑娘都成了奢望。她忍不住轻声说句:“你能顺便管好高家人的嘴吗?” 回应她的是清冷的两个字:出去。 林宝颐没动,平静说:“请孟公子抬手,放我一条生路。” 孟聿衡就着月光看清身边姑娘是谁了,清淡开口:“你求我没用,路是高家给你选的,你想要生路该去求他们,不是我。”顿一下,加了句:“你尚还算完璧之身,求了老太太,在这府中做个小,应是不难。” 见宝颐没反应,孟聿衡提醒道:“你最好的出路也就是个妾了,别的不要妄想。老太太虽是你姑奶奶,可她还是高旭的亲祖母,以后你还得指着她护持,走吧,别惹了她厌恶。” 林宝颐听了,毅然抬头,诚恳说:“我就是一乡野丫头,要不是为了给姑奶奶贺寿,恐怕是到出嫁再到死,我都不会走出那乡野。乡野人粗俗,可也知道礼义廉耻,不会做出爬床求妾之举。我不求别的,只想清白归于乡野,恳请公子成全。” 孟聿衡看着林宝颐,月光照射下脸蛋莹莹,眉目婉约,思虑片刻,说:“你来这富贵乡走了这一遭,便不可能再清白回归乡野,再不愿做妾你也得认。若实在不愿留高家,不若归我孟氏。只是我尚未娶亲,孟家家规有令男子未娶亲不得纳妾,你可愿意做我孟家丫头?”语毕静静看着林宝颐。 林宝颐觉得胸口疼,好像心被人剜了似的。一旦为奴,国朝有令三代不可参与科考,可自家父亲对哥哥宝城走上科举之路却是抱有热切希望的。她咬牙说:“我不做人奴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