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出娇羞畏怯神情的发酸的脖子,勾引程宣还挺麻烦,这种人太冷,不懂什么叫作爱情,只能徐徐图之了。 一个办法就是让他见识什么叫作爱情,比如自己对林惊羽的牵挂和思念。 回到卧房,素馨兴高采烈地迎上来,见星落眼睛微微发肿担心地问:“姑娘你是不是哭了?大人说您了?” 星落笑了笑,轻快地说:“当然没有,我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要说我?”她见素馨临摹的字帖,拿过来上下扫视了一遍,称赞道:“还不错啊,你以前练过字吗?” 素馨点点头,不好意思地说着:“跟着我们村里一位远游来的老先生学得。” 星落笑道:“挺好的,有底子那练起来就更容易进步。”说着,拿了毛笔在宣纸上给她写了几个没有写好的字:“你瞧,这里、这里,都可以稍稍改进。” “姑娘,您写字真好看。”素馨惊喜地说。 星落放下笔,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眯眯地说:“素馨,跟在我身边别想别的,好好学习,将来会出人头地得。” “可我一个女孩子,能做什么呢?”她迷茫地开口。 “女孩子也能做男孩子做的事情,你慢慢从书里就懂得了。”星落说完,打了个哈欠,和素馨又交谈几句便一起上床睡着了。 如此几日,程宣都未曾再回府,星落这期间只问过一次,老管家说是公务在身,程宣走不开。星落点点头,故意又问了一句:“那,有一位姓林的大人,就是与我一起来的那位大人,他也很忙吗?” 管家笑道:“可能吧,老身只知道大人公务,其他人老身也不清楚。若是大人回来了,老身会帮姑娘问一问。” 星落连忙欲盖弥彰地摇摇头:“不用问了,我就是、就是随便问问。”言罢便逃开了。 程宣这一走便是一个多月,再回来的时候正是午后。他觉得有些困怠,只想回到屋里好好睡一觉,却不料,经过抄手游廊,看到一道纤弱的身影坐在不远的转角处,迎着光线,温柔细致地在绣着什么。 她的背影如同暮春时节的一幅工笔画,乌发如瀑,垂落在绣着素雅花纹的衣衫上,线条柔美,身姿娴静。 斑驳的阳光透过廊下的雕花窗棂,轻洒在她的肩头,如同为这静谧的画面添上了几分灵动的光彩。 程宣悄无声息地走近了几步,没有惊动到星落。 她旁边坐着新来的一个小丫鬟,两人恬静地莺莺絮语,倒没什么拘束,素馨拿了几块儿布料比划,却听到星落迟疑说:“还是金线绣上去好看些。适合男人平常出任务。” 素馨点点头,便也拿了针线有模有样地低着头缝缝补补。 日光甚好,懒洋洋得,甚至让程宣生出久违的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他能看出来那是一双护腕,给男人绣得? 他难得笑了一下,转过身,略有些不舍地离开了。 星落看着桌子上那小小的一张藏在毛笔里面的字条,是林惊羽偷偷递送进来的。 星落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林惊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得,甚至还得惦记着没熟得。她嘱咐了几句正在看书的素馨,然后拿出自己绣好的那双护腕偷偷从后门离开,行动间听到屋檐上有极为细微的声音。 想必是程宣跟踪。 林惊羽在巷子深处等她。她寻觅了一会儿却不见人影,方要出声喊他的名字,却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口鼻。 星落吓了一跳,待听到熟悉的声音,泪珠儿顿时簌簌落下,呜呜咽咽地埋怨着:“林大哥,你又吓我……” 她说完,便也默不作声,林惊羽只能透过月色望见女孩儿脸上的泪痕,心中一揪:“落落,你还好吗?” 她点点头,惨然一笑,颇有些自嘲:“锦衣玉食,自然比从前好。” “你还是怨我,对不?”林惊羽将她抱在怀中唏嘘道,“我很想你。” 她埋在他怀中,忧愁地说:“林大哥,你什么时候带我走呢?” “很快得,很快得。”林惊羽只能这样敷衍。 她露出一抹笑意,将自己绣好的护腕递过去:“你在那儿要用武,戴着护腕能帮你几分。” 林惊羽是知道她的绣工得,不由也掏出那只蝙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