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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石穿


服里面。整个腰背都光裸出来,弓背凸显脊骨,只有小裤紧紧地兜着屁股,臀瓣的形状一览无余。

    他双臂撑着身体俯视着她,鼻息灼热,充满雄性动物的占有意味。

    流萤边哭边求饶,韩正卿不答,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他半垂眼睑,看着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哭花了脸。

    几乎全裸的身子就在眼前,占有她易如反掌。若是今日放纵,或许所有事情都将功亏一篑。然而隐忍蛰伏又如何,还不是被人掏了老窝。可这样对她本就不公,她会恨吧。

    韩正卿平静的外表下面,理智与欲望激烈地搏斗。

    他停了动作,流萤从指缝里查探动静,他双腿开立,只有一侧膝头跪在床上,紧紧地挨着她的身子,另一条腿则直直地立在地上。他身下的侧面,是一个空隙。

    只要动作够快够迅速…她就能溜之大吉。

    流萤吞了口水,猛地抬起一只脚,在韩正卿的胸口一蹬,活脱脱的兔子蹬鹰。

    韩正卿失了平衡,身子一侧让出了空当,眼见流萤像出笼的白兔,从床上翻身下来撒腿就跑,莹白的身子从眼皮底下一闪,犹如一道香滑稚嫩的光。

    他不急不慢地反身出去,出了卧房就瞧见立在客厅门前的小巧的背影。

    韩正卿微微笑起来,尽显狐狸本色。方才一进门他就将院门房门都反锁了,这小兔子能跑哪儿去。

    流萤心中才升起的希望被眼前的房门锁得死死的。

    她慌了。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大少爷抓到!否则屁股要被打坏掉的!

    韩正卿双手抱臂,靠在书架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聪明,果敢,是我小瞧了你,还道你只是顽皮,不成想你颇有主意。”他思索一下,补充道,“到是个好事。”

    若她仅仅是个懦弱的哭包,便是再如何点拨也难当大任。

    在她讲出点心的生意的时候,韩正卿便想到南京路上有间合适的铺子,过过可以送她一间做着玩,他连掌柜人选都想好了,是跟了自己多年的老人,能在旁边提点着,便跑不出大圈儿。生意若实在不好,他还可以雇人去捧场。

    他原是哄孩子的心态,眼下这状况,却是可以重新打算。

    韩正卿放下手朝她走来,流萤绕着茶几与他周旋,目光扫着周遭能用的东西。

    “大少爷你、你放我走吧!左右不过那档子事,即便、即便我从了你,这样又有得什么趣儿?不若、不若你放了我走。我保证,出了这个门,绝不再记起这屋里的事!”

    韩正卿越发觉得她有意思,沉着满肚子的话没有答。

    流萤还道自己谈判失败,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又弱弱地找补一句,“…好不好?”

    韩正卿险些笑出来。

    流萤给了他惊喜,他便想奖励她,可她方才试探他,惩罚也必不可少。

    流萤却是全然不晓得韩正卿心里的盘算,一心只想逃脱。

    她瞄到桌上一个工艺瓷盘,便抄在手里于桌面一磕,捡了碎块里尖锐的一片握在手里。

    她抬眼看着韩正卿,双手握着那瓷片,颤巍巍地举起来,尖端正对着他。

    “大少爷…你若是不放我走,我就…就…”

    以她的习惯,后面是要说死在他面前的,可她忽然记起韩宏义教的,何时都要自保,便将那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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