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的成王败寇吗?朕身边随便一个少年,才能便是你的十倍百倍。” 朱允文听的心惊肉跳,他没有想到,自己被发现,竟只是眼前这小儿,单凭这样分析便寻到的。 可怕的是,张安世的分析,竟完全猜中了他在逃亡过程中的心思,这样的人,实在可怕。 到了这个地步,他只剩下苦笑,万念俱灰地道:“时至今日,还有什么可说的,若是四叔只想证明贫僧无用,四叔早就做到了。” 说罢,朱允文打量张安世,随即又道:“只是这少年,聪慧如此,只怕享寿不永。” 他居然很认真的样子。 意思是,一个人太聪明了,不会长寿。 朱棣听罢,勃然大怒。 张安世心里却想笑,我是什么货色,我张安世自己不清楚吗?我的聪慧来自于两世为人的经验而已。 所以张安世并不愤怒,而是笑了笑道:“借你吉言。” 朱允文随即叹息道:“今日所见,贫僧无话可说,接下来,就请四叔处置吧。” 朱棣虎目中忽明忽暗,似乎也拿捏不定主意。 突然,朱棣道:“请魏国公吧。” 说着,他朝朱能几个道:“尔等立下大功,朕自会重赏,现在可以退下……” 顿了顿,朱棣目光却又落在了张安世的身上,道:“张安世留下即可。” 朱能如蒙大赦,他早受不了这里了,于是领着朱勇几个连忙告退。 魏国公入宫。 听到宫中传唤,尤其是在夜间,魏国公徐辉祖心中大悲。 夜间传唤,一定是发生了天大的事,再联想到自己的女儿还在宫中养病。 十之八九,静若没了。 这一路,魏国公徐辉祖哽咽,此时他才醒悟,自己为了自己的倔强,痛失了自己的女儿。 倘若不是因为自己圈禁,又何至于到今日这个地步。 徐辉祖伤心欲绝,只恨不得以身代徐静若。 跌跌撞撞地抵达了大内,入殿,终是再忍不住,于是热泪盈眶,忙将长袖去擦拭眼泪,口里呜咽着,发出锥心一般的低泣。 等他擦拭了眼泪,抬头。 眼前恍惚。 朱棣朝他笑道:“老匹夫,你来啦,你来看看这是谁。” 一听是老匹夫三个字,徐辉祖虽是眼睛被泪水遮蔽,却不禁定定神。 没有人比徐辉祖更了解这个跟自己光屁股时起就厮混一起的玩伴。 一般朱棣骂人的时候,说明一定不会是什么坏事。 于是徐辉祖朝朱棣指点的方向看去。 徐辉祖努力地睁大眼睛,随即……看到了一个和尚。 他努力去辨认,猛地身躯一颤。 竟是俯身拜下:“臣徐辉祖,见过……见过……陛下……” 朱棣听罢,冷哼一声,扭过了头,看也不看徐辉祖。 而那朱允文见了徐辉祖,又见徐辉祖如此,竟是羞愧难当,忙是侧身避让,道:“哎……时至今日,徐卿何故还要这样羞辱贫僧。” 徐辉祖一时百感交集,哽咽道:“陛下……还好吗?” “贫僧已是方外之人,有愧列祖列宗,生不如死,还谈什么好坏。” 徐辉祖叹了口气:“只怪当初不能效全命,否则断不至使陛下到今日这样的境地。” 这二人说的话,张安世一句都不想听,太大逆不道了。马德,等会被宰了,还要溅我张安世一身的血,难道他们不知道我张安世心善的吗? 只见朱允文苦笑道:“不,贫僧今日思来,贫僧沦落今日,实非命数,而是理所应当。” 徐辉祖不解道:“陛下何出此言?” 朱允文眼帘垂下,道:“贫僧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反省,迟迟想不明所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