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一直在京城,就可能从那孩子出生起,他都没有见过这孩子一两面,陛下是知道的,这孩子长起来……可是很快的,一两年时间,足以让人认不出来了。” 顿了一下,张安世又道:“而臣只要让人去找一个两岁大小的男孩,最好眉宇和吕震相似的,将这孩子突然抱来,然后摆出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那么这吕震……” “噗……”吕震在旁是将一切都听了个真切,他此时只觉得气血翻涌,眼前微微一黑,喉头一甜,一口老血便喷了出来。 这血雾顿时在殿中弥漫。 不……不是他自己的孩子? 是张安世找来的? 这几日,吕震一直处于精神疲惫之中,那个孩子,便是支持他到现在的唯一支柱。 当张安世让人抱孩子来的时候,吕震其实就已经心乱了。 而等见到朱勇抱来了孩子,他的精神就直接崩溃了。 那个时候……张安世是一派气定神闲,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那孩子,他只瞥了一眼,确实和他有些相似,年龄大抵也对得上。 他只以为……张安世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真的将这孩子……找了出来。 哪里想到…… 就在他吐血的功夫,张安世吓得立即跳开,掸了掸身上的麒麟衣,道:“我就说了嘛,不该在他面前说这些的,他知道真相,非要气死不可!” 朱棣:“……” 此时,吕震额上青筋已曝出来,他再没有了当初的样子,而是龇牙裂目地瞪着张安世,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样子,愤恨不已地道:“张安世,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你……你……” 张安世很是无奈地道:“我早让你说,你若是早说,我一定向陛下求情,好歹给你留一条血脉,可你非要不见棺材不掉泪,现在好了,你既已招供,那代王若是知道你已招了,必定第一个便是将你的孩子挫骨扬灰。即便代王没杀,等朝廷踏平了大同,擒拿了代王,这孩子……怕也要跟你一样遭罪,你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就这样的狠心?” 吕震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突然狂笑:“哈哈……没指望了,什么都没指望了,一切都完了,哈哈……吕震啊吕震,你怎么会落到今日这样的下场啊,你怎么会有今日啊。” 几个宦官将他摁在地上。 他动弹不得,大笑之后,便开始嚎啕大哭:“陛下……罪臣万死,陛下……罪臣一时糊涂啊,罪臣被那代王所裹挟,那代王……该死……该死……他在大同,让人从京城武库里,偷了许多的生铁和火药,还有聚了大量的钱财……他不但有大同的几卫人马,还蓄养了大量的死士,他罪无可赦……陛下……” 朱棣冷冷看着他,一听他提及到代王,朱棣的脸色越发的冷漠:“将这老狗,押下去。” 吕震便被宦官们拖拽着出去。 吕震不甘心,口里还大呼:“陛下……陛下啊……看在当初靖难之功的份上,请陛下饶恕臣吧。” 朱棣随即看向张安世:“让人教这吕震开口,查出那个他口里所谓的徐闻在何处,立即捉拿!” 张安世道:“此人必定不知徐闻在何处,那徐闻在京城,怕也不会露出自己的行迹。” 朱棣皱眉。 张安世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京城……这地方,虽然占地很大,可实际上,这样的人,一定是住在人口交汇之处,可同时……因为他们形迹可疑,那么必定……既要在闹市,可又最好寻一个孤僻的小院落。同时这个地方,最好靠近各处命官的宅邸,这样的话,也可以随时与人互通有无。要满足这些条件的地方,其实并不多……可能在京城,只有两三处。臣这就让内千户所的人……针对这些地方布置,封锁这些地方的街巷,而后挨家挨户搜查,这人便是插翅也难逃了。” 朱棣大恨道:“若是人手不够,那便再调锦衣卫其他人马……”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