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恨秦异比她还作息饮食不调竟然一点事没有,都怪他。 到了晚上,端阳就没心思胡思乱想了,她只想睡觉。 看着端阳体虚气浮到只能躺在榻上,秦异的眉头都快绞到一块了,问她还有没别的不舒服的地方。 端阳摇摇头,“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是觉得没力气,想睡觉。” “那就睡吧。”他捂住她的眼睛,轻声说。 这种病态,一直没有好转,故而端阳那几天一直躺在床上修养,钟山行宫,自然是去不了了。 秦异替她告了病,叫她好好养着,他很快就回来。 这又不是他一个人外出巡游,还有快有慢,避暑自然是要等到八月份暑气散了才算结束。 端阳叫秦异不必多担心,催促他赶紧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如此,秦异一个人随着仪仗去了钟山。 同行的还有秦弄。 秦弄心里还梗着那天无心冒犯端阳公主的事,想找个什么时机和秦异解释一下,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一时没扯下脸找秦异开口,没想到拖到今天在钟山行宫给遇上了。 此处也没有别人,是个好时候。 秦弄叫住秦异,故作轻松地打了个招呼,“七弟啊。” 沿着青石路踱步的秦异突然听到后面冒出一个声音,回头看到是秦弄,回应了一声,“五哥。” 等到秦弄跟上秦异,他们一起往前走了几步,秦弄咳了一声,清清喉咙,说:“上回……在饭馆,只是一场误会,我无意冒犯弟妹的,七弟你可别放在心上。” “什么?”秦异懵懵懂懂问,好似听不懂。 秦弄惊诧秦异一脸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弟妹没和你说?” 秦异摇头,“说什么?” “没什么!”秦弄连忙摆手,心想公主不愧是公主,如此识大体不声张,免得他们兄弟难堪,“想来弟妹也没放在心上,你也别去问了。” 秦异点头了然,问:“五哥这是要去哪里?” 心底的尴尬化去,秦弄生出几分喜悦,“正准备和子直一起去韶音台看看热闹。” 秦弄口中的子直,正是大将军梁弥之子、梁倚的表字。将军梁弥乃秦国宗亲,因军功封梁地,故称梁氏,与太尉武越、大将军李崇,同为秦国柱石。 三人中,又以太尉武越军功最卓着,威望最高,手握虎符,统帅全国军事。但毕竟岁月不饶人,武越花甲之年后,领兵出征的次数渐渐就少了,主要交由李、梁二人。 目前,李崇在西北抵御戎族,梁弥奉命攻打韩国,皆不再京中。 一东一西,珠联璧合。两家的儿子,亦同在卫尉寺任职。李崇之子李纪,居中尉丞,主京城巡防;梁倚,禁尉丞,守卫宫禁,互为表里。 秦异说:“韶音台正在排出好戏,异正好也想去看看。” “那正好,一起吧。”秦弄邀秦异同行。 韶音台下座席,一个与秦弄年岁相当的青年正在看台上的花旦唱戏,正是梁倚。 “戏排得如何?” 梁倚听见有人问,回头一看,秦弄终于来了,上前猛地一拍他肩膀,“我等你半天了。” 梁倚话音未竟,跟在秦弄身边的玄衣男子冲他拱手问候,礼节具在,“梁禁丞。” “呃……”梁倚搭在秦弄肩上的手突然有点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