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觑向秦弄。 咸城真正的守卫是南北两军,有数万之众,又以拱卫宫城的北军为精,然而北军的调用权在太尉手上,所以梁倚这个禁尉实则是比不上手握南军的中尉的,梁倚也就担个闲职而已,还没人这么正儿八经地唤过他官职,所以梁倚怎么听怎么奇怪。 梁倚挠了挠脖子,对秦异说:“七公子客气了,你叫我表字就行了。” 秦异微笑承情,“听说令尊前几天已经攻下陉城五邑,势如破竹,恭喜子直了。” 不过半年,父亲梁弥和长兄梁仰已经攻破韩国五行山以西的防线,捷报不断。每次有人提起此事,梁倚都会喜上眉梢,一边示意他们入座,一边说:“哪里哪里,全是王上明断。” 秦异面西坐在下席,道:“下一步,是要攻南阳,直取尚野吧。”只要攻下尚野,切断韩国在五行山的天然屏障,攻韩,便如探囊取物。 原来攻南阳是要取尚野,梁倚一下豁然开朗,对秦异侧目而看,“七公子真知灼见啊!家父已经接到命令,修整几日便要往南阳而去。” “异班门弄斧了。” 他们两的行兵推演,秦弄没兴趣听,撑着下巴看戏,甚是苦恼,冷不丁冒出一句打断梁倚:“这唱的什么?咿咿呀呀的。” “《紫钗记》啊。”梁倚说。 秦弄摇头,表示没听过,“这一句也听不懂,有什么意思,你叫我来?” “叫你来看戏的,不是听戏的!”梁倚恨秦弄不解风情,朝台上的花旦递了个眼色。 “啊?”秦弄不甚理解,盯着花旦看了许久,才明白过来是梁倚爱色心起,“脸上都画成那样了,你也看得出来?” “看身段!” 台上花旦接过书生拾起的紫蝶钗,簪到发中,微微偏头,水袖掩面,不胜娇羞。 丰胸细腰,确实很符合秦弄一贯的喜好。 秦异也看了一眼,耳边听见秦弄语气不屑,“要我说呢,这些都比不上华妍,那才是人如其名,容貌妍丽。” “你见过人家吗就这么夸,”梁倚嘲笑秦弄说空话,拿手肘捅了捅秦弄,出了个馊主意,“这次王上不是要给你赐婚吗,听说华妍也来了,你可以向王上、王后求求。” “她可是华家的宝贝,我可不敢打她的主意。我看……”秦弄看向刚被华王后收到膝下的秦异,“七弟倒是可以。” 闻言,秦异回过神来,转头说:“五哥不要开玩笑了,异已有家室。” “也是,弟妹也是人间绝色。” 秦异面色有些不善,瞟了一眼评价的秦弄。秦弄却没注意到,自顾自感叹:“若得一见华妍,也无憾了。” “你呢就是,”梁倚与秦弄认识十几年,知道他大多数只是过过嘴瘾,“有贼心没贼胆。” “传闻总把七分美说成十分,若真见了,未必有这近在眼前的紫钗女子美。”秦异突如其来一句。 梁倚觉得很有道理,附和着对秦弄说:“七公子此话说得不错。别整天做白日梦了,看看眼前的紫钗美人吧。” 台上的紫钗美人唱完后,他们三人便各自散了。 傍晚,秦异用完膳,正在擦手,怀袖前来传令。 “公子,”怀袖欠了欠身,“明天酉时,王后请公子过去用膳。” 怀袖看了神态自若的秦异一眼,低头补充道:“华姬也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