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微心凉地靠在吧台边:“就你们兄弟情深……” “你这话说的,这一年薄爷不是什么都没做,他为你都快成池家的卧底间谍了,你想过没有,这事儿捅出来,他会担多大风险。你倒方便,利用他去救你的旧情人,换谁都不可能原谅。” 她连忙说:“林斜不是我的旧情人,那时候我才多大点儿,他是我亲人,他把我养大的啊,我怎么可能不救他。” “你别跟我解释,跟薄爷说去啊。” 林以微想了想:“他的办公室在哪里,楼上吗?” “你……你想干什么?” 林以微不再耽误,匆匆上了楼,黎渡连忙追上来:“微微,你不能上去!” 德牧见他追上来,恶狠狠地凶了他一下,黎渡只能连连后退,稳住狗子。 林以微推门走进了谢薄的办公室。 办公室半面玻璃柜里摆放着琳琅满目各种商业赛冠军奖杯,她熟门熟路地翻找着办公桌内的柜子,将各种文件都翻了出来,寻找着关于林斜的蛛丝马迹。 她听他说起过,池右淮将下个月池西语的画展诸多事项都交由他来操办,一定能找到线索,如果知道他被囚禁的位置就好办了。 忽然,林以微在抽屉里看到一个熟悉的黑色手机。 她颤颤地将手机捡起来,那是……是林斜的红米手机! 刚按下开机键,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林以微抬头,看到一身黑色火焰赛车服的谢薄。 他脱了赛车服扔在沙发上,内底的衬衣领散开,带着一身散漫放荡的感觉走进来。 林以微紧紧攥着红米手机,手在抖。 谢薄漆黑的视线轻描淡写扫过办公室桌上散乱的文件,用一种暴风夜雨前夕的沉稳嗓音,问她—— “在找什么?” “没……” “说出来,我帮你找。” “对不起……”林以微连忙将混乱的文件重新整理好。 他走到她身边,指尖轻轻从她后背颈项顺着脊梁骨的凹陷,一路滑下去,捧住了她纤瘦的腰肢,用力一握。 她疼得哼哼了一下。 “找你哥哥?”他视线下移,看到了她手里的红米手机。 林以微咬牙说:“你不该……看他的手机。” “既然都找到这里了,我给你一个机会。”谢薄捧着她的腰,将她兜入了怀中,嗓音如暴风雨来临前夕一般的宁静,“给我解释看看,看你能不能说服我。” “我和他从小一起在福利院长大……” “这些我都知道。” 林以微深呼吸,重新说:“我和他是青梅竹马,我以前想过长大了要嫁给他,他温柔善良,他教我画画,教我怎样成我更好的人,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如果他没有失踪,我可能根本不会认识池西语,认识你。我们活在不同的两个世界里……如果你想听的是这个,那这就是事实……” 她骨头还是这么硬,眼神还是这么倔强。 谢薄脑子里有过无数猜测,猜测他们的关系,猜测会不会是自己一场误会可…… 从她嘴里亲口说出来的话,真真实实地撞击着他的耳膜,让他心碎。 时隔多日,谢薄以为自己平静了。 不,他还是不能平静,还是怒火滔天,恨不得将那个男人挫骨扬灰。 谢薄松开了她,就在她以为一切平息的时候,他蓦地将桌上刚拿到的玻璃奖杯掷了出去。 奖杯砸到墙上,碎了个稀巴烂。 “我不想知道你们恶心的关系。” “是你自己问的。” 谢薄回头怒视着她。 她知道,不能再和他爆发冲突了:“可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她抱住了谢薄,抱住他滚烫而坚硬的身体,“在认识你之前的事情,你不能不允许我没有过去,那些过去塑造了现在的我。谢薄,你不能因为过去爱过别人而惩罚我,这不公平!” “过去爱过?”谢薄扯开了她环在他腰间的手,将她拉近了自己,用冰冷又充满恨意的眼神睨着她,“现在就不爱了吗?” 不等林以微回答,他狠声说,“不爱了,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说罢,他用力甩开了她。 “求你了,薄爷,你不救他,他只有死路一条,哪怕我不爱他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他是我哥哥啊!” 谢薄垂眸,看着面前这个几乎走投无路的女孩。 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伸手钳住了女孩的下颌,眼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