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笑着看他,一脸温柔。 看他彻底睁开眼,青年弯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又张开手抱住了他,温和的声音落下来。 “向默,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担心死你了。” 向默很想推开抱着他的男人,这样的触碰让他很不舒服,但他想抬手却发现自己浑身没劲儿,手只是稍微一抬,又重重地落下去,砸在床沿边,磕到手背上的筋,又疼又麻,他倒抽了一口气。 “你刚醒,还没恢复,先别动。”抱着他的人说。 向默动了几次嘴唇才发出一点儿声音来:“你是谁?” 抱着他的人终于松了手,站直身体,一脸难过地看着他:“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孟宁啊,你昏迷了半个月,我都快吓死了。” 孟宁?孟宁是谁? 向默刚醒,大脑里还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努力回忆着,头有些痛,但那痛感不是很强烈,能忍受的程度,也不至于让他无法思考。 几秒钟之后,空白的大脑突然被洪潮一样的记忆淹没,闷住他的口鼻,让他瞬间有点儿透不过气,张开嘴大口呼吸着。 过去三十几年的记忆飞速在他脑海里飞过,他叫向默,在迷尹街长大生活,住在68巷,有个侦探社,平时除了在侦探社接工作外,都是跟福利院的孩子们在一起。 最重要的记忆是,他还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医生爱人孟宁。 他们一直在迷尹街生活。 他记忆的最后,是跟林思寒去牛郎店,想要打听关于池咏言的消息。 后来呢? 后来他一睁眼,就躺在这里,孟宁在叫他。 “孟宁,我怎么了?” “你生病了,做了一个小手术,现在才醒。” “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那些都不重要,你记得我吗?”孟宁眼睛看着他,含情脉脉。 向默跟他对视几秒,关于孟宁的画面还是很清晰,他当然记得孟宁。 他们的生活平平淡淡,很相爱,但向默没说出口,眼睛看向别处。 孟宁也不在意:“这次你生的病很严重,你需要静养,出院之后去我那里吧。” 他跟孟宁虽然是情侣,但他们不在一起生活,孟宁有自己的工作,平时很忙,他们每次见面,都是他去孟宁那里去找他,有时候待一会儿,有时候待上十几天。 这几年孟宁工作很忙,两个人见面的次数不是很多,但他们的关系一直很稳定。 向默转移了话题:“小言跟小新呢?” 孟宁拿出一封信:“小言已经来了信,说他在地下城跟了一个厉害的人,那人把他弟弟接去地下城治病去了,地下城有更先进的医疗技术。” 那信确实是池咏言写的,所以向默打开一看就认出是池咏言的字迹跟语气。 信看完了,向默头又开始疼,信纸从手指缝隙间落在地上,孟宁捡起来收好,给向默掖了掖被子:“别多想,你现在养病要紧。” 向默闭着眼,不想回忆,心里却感觉空落落的,有个黑洞一样,填不满。 向默又猛地睁开眼,看见的还是孟宁那张略显寡淡的脸,说不出为什么,他有些失望:“孟宁,我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你什么都没忘。”孟宁还是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