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要穿的衣物,听到昭蘅哭腔颤颤说:“我真的看到她了,她就站在檐角下对我笑,然后我去追她就不见了。莲舟,是不是她舍不得我,所以她的灵魂跟着我入宫了?” 莲舟泣不成声,极力克制自己忍住哭腔说:“你不要多想,洗了澡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冰桃,你去看看姜茶熬好了吗?”莲舟道。 半晌没回应,她扭头看到冰桃正站在放水盆的架子旁,看着水盆出神。 “冰桃!”她陡然拔高音量。 “诶,好、好。”冰桃回过神来,匆匆忙忙出了浴间。 莲舟喃喃:“冰桃这是怎么了?这几天总是魂不守舍。” 昭蘅未语,仰面躺在浴桶壁上,轻轻闭上眼。 沐浴完,莲舟给她的脚踝仔细上了药,才扶着她回房。 她刚推开房门,就看到李文简背对着她站在书案前。 昭蘅本是冷静的,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她忽然心中发堵,眼眶微热。她走上前去,声音低低的:“殿下。” 李文简转过身,在椅子上坐下,含笑望着昭蘅,问:“伤口处理好了吗?” 昭蘅不敢看他的眼睛,垂下眸子,颔首“嗯”了声。 “坐。” 她慢腾腾地在软榻上坐下,不知为何,心里有点慌。 李文简撩起眼皮,扫了她一眼,又拿起桌案上的杯盏,轻啜了一口茶水,问:“划自己的时候疼吗?” 昭蘅一惊,站了起来,努力保持着冷静,双手在袖内紧紧交握。她眉头慢慢拧起来,小声狡辩:“殿下在说什么呀?” 李文简笑笑,将刚用过的茶盏推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他捡起其中一片,在手上比画了几下:“你从后面摔下来,你的伤口被瓦砾刮擦,伤口怎么这么整齐的?” 昭蘅心里咯噔一声,脊背有些发凉,她捏着袖子,低下头。 她没想到李文简观察如此细微,就连这些细枝末节都注意到了。 要怎么收场? 李文简看向昭蘅。她穿着寝衣,无措地站在面前,双手垂在裤腿两侧,手指纤细雪白,像是润了层柔和的光,轻轻捏着裤腿,捏出几道皱褶。 刚才那双手环在他的颈后,指尖在脖子上划过,酥痒的触感隐约浮现。 他忍住想挠一挠的冲动,靠在椅背上,似乎在等她的解释。 “昭蘅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昭蘅问他。 李文简的表情冷了下去:“你想做什么?” 昭蘅抿唇不语。 “便是我也不能说?”李文简又问。 昭蘅缓缓眨眼:“我只是摔了一跤,殿下为何要无端揣度我?” 他一步步靠近她,她脚步仓皇往后退,阴影笼罩下来,昭蘅周身都是他带有压迫感的气息。 ——直到她的背抵靠到博古架,再无路可退。 “还嘴硬?” 他的气息浓烈,极具压迫感,昭蘅深深屏住呼吸。 昭蘅险些没站稳,她用手推挡着李文简的靠近,深吸了口气,抬眸对上李文简的眼:“殿下是后悔了吗?” 李文简挑眉盯着她的眼眸。 忽然发现自己对她的认识实在不够,他一直以为她是温良无害、胆小避事的兔子。但此时她眼眶微红地看着自己,那双从来低垂的眼底分明没有半丝畏惧。 “我一介孤女,无权无势,在这宫里似一粒轻飘飘的微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