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靠裙带关系才得的翰林,还说臣妾不过就是个昭仪,就算父亲被欺辱了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说着哭得越发伤心:“还有昨日在御花园遇见许美人,她一个美人见到臣妾不行礼也就算了,还险些把臣妾撞到荷花池。还说臣妾娘家没人,撞了就撞了,不比她,她父亲是徐首辅亲信,是都察院御史。要是臣妾敢同皇上告状,就让她父亲参臣妾父亲一本。” “呜呜呜,皇上……” 老皇帝本就对徐首辅有些怨言,这会儿越听越气,眼角的皱纹不知不觉皱成了一团老菊。 这徐有松一党当真越来越不像话了,当初不过瞧着他有几分本事,让他上位来牵制六部。如今连属下和后妃都如此猖狂、目中无人。 入夜,皇后那边差人来传话,太子发了热,让他过去瞧瞧。老皇帝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当即舍下王昭仪去了皇后那。 小太子躺在床上,人烧得迷糊,九岁的年纪看上去瘦瘦小小,像寻常人家七岁的孩子。老皇帝看着心疼,伸手去摸他额头。 云皇后小声道:“御医来瞧过了,说是老毛病,开了药吃下去就好了。可太子想您,一直念叨着父皇,臣妾无法才让人请了皇上来。” 老皇帝道:“那今夜朕便歇在皇后宫中吧。”说罢又让人去凝露宫传话,说是不过去了,让王昭仪自行睡下。 云皇后面上不显,心里却得意极了。 不过是个昭仪,即便救过圣驾,也抵不过太子在皇帝心里的位置。 等太子用药期间,云皇后又苦着脸开始叹气。老皇帝很烦她这样,不耐问:“好好的,缘何叹气。”没得晦气。 云皇后抿唇:“臣妾也不想的,白日,云亭侯府差人进宫向臣妾讨要兄长日常服用的几样药材。说是前些日子徐首辅病了,霸道的把药铺许多药都买空了。侯府的奴才特意把人拦下说明情况,徐府的人不旦不理,还打伤了侯府的奴才。”她说着用帕子拭泪,“可臣妾找人打听,徐首辅前些日子只是风寒,哪里用得着这些药,分明就是霸道惯了,故意为之。” “皇儿是太子是不缺药的,可怜臣妾那兄长,瘫在床上数年连药都被人抢了去。” 如果说先前王昭仪告状,老皇帝是不悦,现在云皇后告状,老皇帝就相当不爽了:看来这徐有松是要好好敲打敲打了! 秉笔太监冯乐让人把皇后的话带给赵凛时,赵凛颇为惊讶。王昭仪那里是他嘱咐的,云皇后那,陈慧茹去说过了? 那应该是宝丫找的她,这么说,宝丫知道权道长的事了? 赵凛怕她担忧,从大理寺邢大人处回来后就匆匆回了府。秋日的夜晚已经有些冷,正厅盏了灯,那孩子也不吃饭,就坐在那干等他。 瞧见他回来,立马就迎了上来问:“阿爹,情况如何了,你有没有见到师父?” 赵凛碰了一下她的手,发现有些凉,立刻解下身上的披风给她穿上。蹙眉道:“怎么不先吃饭?” 赵宝丫抿唇:“吃不下,阿爹你快说师父如何了?” 赵凛把人摁到桌边,让下人摆上饭菜,然后坐到她对面,道:“见到了,他很好。我亲自给他送了饭菜,刑部那边都打点过了,保证比城隍庙还住得舒服。等翻案成功后,你师父就能安安稳稳的待在京都和我们一起生活了。” 她爹总有种让她安心的力量。 赵宝丫被安抚了下来,但又想到牢房里又湿又冷肯定有蚊虫。遂跑到屋子里从锦盒里翻出春生哥哥送给她的小药囊,道:“春生哥哥送了我许多,我让猫猫给师父带去。” 蓝白猫这些年光吃不动,已经很胖了。它从天窗爬进牢房时险些卡住,喵喵叫得怪渗人的。 权玉真被吵醒,刚抬头往上瞧,一只硕大的猫屁股从天而降,砸了他一个严严实实,直接把他砸晕了过去。 蓝白猫心知闯了大祸,等狱卒听见动静跑进来时一溜烟跑了。 当晚,顾尚书匆匆进了宫,说是有人擅闯刑部大牢,刺杀前冯首辅。 老皇帝震怒:“是哪个不要命的,刑部也敢擅闯?”他已经下旨翻案,这个节骨眼杀人不是在挑战他的皇权吗。 顾尚书支支吾吾后才道:“人没抓到,倒是瞧见齐都指挥使在刑部大牢附近转悠……”见老皇帝眸中有冷光,他又补充道:“先前许御史去过一趟刑部大牢,说是要见冯元德,被臣挡了回去……” 老皇帝彻底怒了:好个徐有松,这是要反了天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