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精窍灌多了,竟连这浑话都敢不知死活的往外蹦,孙府花钱买进来,给个妾的名头,不过就是个贱奴女仆,伺候主子是本分,谁又说她们是谁的姨娘了?” 这话直接便将黑白颠倒了过来,她们既不是谁的姨娘,何来狎玩妾室之说。 “这又碍了你哪门子的事?瞧见她们被人入,□□毛弄得瘙痒不痛快了?”老夫人嘴里喘着大怒过后的粗气,又蹒跚着脚步上前,用指甲掐着郭氏的下颚,指头一使劲,牙齿嘴唇立即被分开,她斜着眼睛冷笑道,“倒拿你这□□嘴给我好生说说,说不出个卯丑,我让你这嘴吃不了兜着走。” 郭氏被迫瞧着老妇人,眼中不断滚下泪珠,她难以辨明眼前这人是真不知还是装傻,孙泰的原配是被那两兄弟给折腾死的,便连她...前年梦中惊醒也是...到后来才发觉每次都被下了药,只是那一回药受了潮,没管上用。 孙酆还常去找些乡里的女郎,尽使些阴沟里的下作手段。 “我又有什么能与老夫人说道的,老夫人肚里装的卯丑岂不比我多得多?”郭氏被挟制的,嘴里艰难的说着,“那赵家的女郎到底是从府里出去了,老夫人日后还是听旁人去说道吧。” 老夫人甩开绿莺的手,狠狠去拧着郭氏的耳根子,今早府里抓到了个不安分的,打了小半个时辰才问出竟是赵氏的长女,本想等那些贵妇人走了,才抬出去活埋了 ,谁知让这贱黄子给放了,好在前不久是给找回来了。 “老夫人!” 外头突然传来喊叫声,绿莺赶忙出去看,门刚开,那小厮就跪在了地上。 “三老爷落水了!” - 孙府观寿园的湖里浮出了两具尸体,恰好就是游亭所临的湖,吓得站在边上的侍女跑开,小厮捞上来后,发现是府里的三老爷孙酆,已是身子浮肿,没了气息。 这一阵闹腾,使得在那边打秋千的娘子们也纷纷往这边看,有胆子大的想要过来瞧。 游亭闲话的贵妇见状,纷纷起身去寻自家的姐儿。 宝因和王氏也急忙去寻两位姐儿,林妙意已懂事,瞟了一眼便急忙躲开,还伸手去捂六娘的眼,只是六娘好玩儿,不肯老实,直至嫂嫂和三叔母来了才安分。 不一会儿,园子外头乱哄哄的走来一群人,只见老夫人被众人拥着,脚步就跟踩不实似的,全靠人扶着,刚走到躺在地上的孙酆面前,立即捶胸哭了起来,人也歪斜往后仰着,半倚在侍女身上,嘴里喃喃自话了些怨天怪地的□□之词。 那位侍女正是绿莺,郭氏却未曾跟来。 宝因心下逐渐明了起来,而今发生这样的事情,孙府竟也没个能管事的主子来与她们周旋赔罪。 半晌后,老夫人似也想起来今日给建邺贵妇人下了花贴,随手便打发了个姨娘过去,是那位在廊下的陆姨娘,浑身穿得极为素雅,尽是些暗沉的料子,瞧着就像是面如死灰,心如槁木。 好在待人接物的方面瞧起来是得体的,近前先行了个磕头的顿首礼,以示主家请个姨娘前来的失礼,而后稽首不起,证明自个谦卑低贱的身份:“今逢花神仙诞,邀诸位贵人前来原是想着赏花庆贺,却未曾料到会发生如此扰了诸位贵人兴致的事。老夫人遭逢突变,难以亲自赔礼,这才遣我前来赔罪,还请贵人们先行离府,切勿为这等污秽事儿伤了心神去。” 贵妇们叹气,携着自家姐儿离去。 宝因望了眼林却意,也没有再待的心思,正要走的时候,游亭那边再次传来老夫人呼天撼地的痛哭声,听来都觉嗓子冒了血,比之孙酆,这才是哭到上气不接下气的痛心模样。 “五哥!” “七哥!” 孙府里的两个哥儿也从湖中浮起来,没了。 这是陆姨娘所生的两个哥儿,伏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