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因眉头攒起:“见血?” 过去就听见杨氏在骂的绿荭满头不知所云:“我也不知道个所以然。” 事情严重,必须得回去瞧瞧,宝因吩咐她跟着红鸢去蟾宫院收拾东西,自己则转身回了里间,与妇人请辞:“母亲刚醒,正是需要人侍奉的时候,可府里出了些事...我恐不能再在母亲跟前尽孝。” 范氏一直在管家,自然明白其中的紧急,连忙便挥手赶人:“这些侍女婆子我也不是白养着的,快些回去吧。” 很快又喊住女子。 “打理府里便像是管一个郡,身为郡守,本都管得好好的,郡县富庶有秩序,还不起什么祸事,但你该知道有些人的户籍早已过了时限,早该驱逐,不然总要额外滋生些祸事出来。”范氏戛然而止,看向女子,“你那么聪慧,该知道的,犹豫顾忌,反受其害。” 宝因垂眸,叹气。 看来要不可避免的走到那一步了。 作者有话说: 19号还有~ - 第98章 庶女 长乐巷的东府之中, 一阵吵吵嚷嚷。 王氏闻讯赶来,便瞧见自己那个二嫂子站在沧海院里,指着一众侍女婆子的鼻子在骂。 便连李婆子都叹气摇头,任由眼前妇人骂着狗仗人势。 她走过去, 调和着气氛:“二嫂怎么动了这么大的火气, 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杨氏没好气的瞟过去, 一把将旁边畏畏缩缩的林得麒给拽了出来:“瞧瞧你这个侄儿的手都成什么样子了。” 王氏心疼的嘶了声, 小心托着他的右手,入目便见掌心厚实处破了皮, 肉里嵌着沙砾灰尘,流出来的血混杂其中, 看起来是骇人, 轻轻吹了吹, 喃喃了句:“怎么都没个人给你清理清理。” 随即,直起身,责骂在场的仆妇们:“你们一个个的都在这里站着做什么, 还不快去病坊请个疾医来, 便是这么怠慢府里太太主子的?” 以李婆子为首的众人是有苦说不出, 她们何尝不想出去请,可被眼前这个二太太给挡住了路。 离院门最近的侍女马上应道:“我这就去。” 谁知杨氏喝住人:“去什么去, 赶紧把你们隺五爷找出来, 我倒要论论这个理儿,凭什么便把我们麒哥儿弄成这副模样。” 沧海院是林卫隺的院子。 王氏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哪怕任由自个儿子喊痛, 都要先讨个公道, 再行寻医。 上了药, 这手上的伤, 可不就瞧不见了。 为了不让这伤拖久变严重,她只好去问:“隺哥儿呢?” 李婆子满脸愁苦的摇头:“不在屋中。” 杨氏嗤了声:“怕是躲起来了。” 又要开始了。 李婆子恭顺的弯腰低头,不愿和她说些什么。 满院的人亦是。 一拳头打在软乎棉花,杨氏心里也不是滋味,只觉火气冒得更厉害,要把自己给烧死,当下言语再次变得激烈起来:“怎么不说话了,哦差点忘了,你以及派人去谢府寻自己那个主子去了,有她来,你才好在我面前耍威风,不像现在,我要你把隺五哥找出来问他凭什么推我麒哥儿,你就推三阻四,说什么找不到,府里就这么大,还能找不到的?就算你绥大奶奶让你帮忙照看府里的事,你也是个侍奉人的主,在这做什么驴蒙虎皮的勾当。” 吵得头痛,声音也大到像是外头泼妇,王氏听不下去,拧着眉,劝道:“二嫂,林氏好歹也是重诗书的,你在这儿叫嚷不休,要传到外头去,要其他那些高门太太怎么瞧我们,连累的岂不是全府,将来便连麒哥儿娶妻怕都要受阻,有什么事,好好说就是。” “我说两句便不爱听了。”杨氏此时便像个爆竹,谁碰谁点,“怪你常往西府跑呢,这是已经傍上我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