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二完成的亲迎礼。 被说中心思的宝因一阵结舌,用手指轻轻摸着男子的眉眼,只好开口妥协:“今儿太晚了,我明儿再搬回来。” 说罢就要走。 林业绥勒纤腰,渐渐反客为主,忍着笑步步诱导:“今日天台观祖师殿外,幼福一见面便亲了兕姐儿,为夫也想要。” 宝因垂首折腰。 林业绥低低笑出一声,又再得寸进尺:“兕姐儿也亲了你。” 宝因还没反应过来,男子已缓啮她舌,怎么就给忘了,眼前之人最会的便是玩弄权术,算计人心。 良久后,舌尖酥麻,交衽短襦变得松垮,亵衣半落。 林业绥瞧着红肿之处,暗哑着声:“慧哥儿咬的?” 昏黄的烛火中,伤处被一股温热安抚着,女子长睫颤动。 ... 入睡之际,林圆韫生怕母亲又没了,吵着闹着要找人。 乳母没办法,只能带去西屋,想着哄睡再抱回小儿房,可到了却不见人在,又看见侍女婆子在忙着烧水,说是先备好,待会儿正屋肯定要叫水。 她满脸笑意,赶紧抱起林圆韫往回走。 “爹爹娘娘有事要忙,娘子明儿再来找。” 第108章 衰败 到了岁暮, 寒风凄冷,摧着树木,从腊八开始便是整日的雪,天也一直阴阴沉沉的。 不过睡了一夜起来, 推开门, 掀起那棉布帘子, 放眼过去, 庭兰中竟全是一片皎白。 玉藻裹紧袄衣,出了耳房, 没走几步,先见几个早起的侍女婆子在那燃着炭盆取暖。 她笑着过去, 双手放在火上, 一起说起话来。 没一会儿, 又有个婆子从东厨那边走来,在火盆旁找着空隙蹭进去,最后仰头笑着倒在相熟的仆妇身上, 一块挤着, 抽空说道:“水快烧好了, 等下玉藻姑娘就可以拿进去给大奶奶用了。” 玉藻也笑着点头应声:“欸好,大爷可走了?” 婆子拿来胡床摆在挤出的地方, 坐正后, 望了望正屋:“大爷先前已叫过水了,那会儿大奶奶还没醒,应该是还没走。” 说了才两句, 红鸢也打着哈欠醒来, 看着火旁烤火的那几个红脸蛋, 好不谐谑, 不禁打趣起来:“这一个个的都打哪儿来的?怎么都涂了这么多的脂粉,可是到哪里得了什么新差事?” 玉藻和侍女婆子都看了过去,立马也逗起乐子来。 “你倒还耍起滑头来了。” “赶紧把她给拉过来,好叫她也涂涂脂粉。” 被拽拉过去的红鸢连连低声求饶,还顺势找了个好位置坐下:“好姐姐好阿婆,等我烤烤火就去拿些吃食来赔罪。” 廊下几人一阵说笑,稀稀疏疏的笑声飞到了堂院那边。 正值寒天雪地,岁末之时,屋里的宝因听见这隐约笑声,眉梢也染上了几分喜意。 洗漱好,林业绥走去东壁,穿好衣袍,回头看见女子身上的寝衣,眉头拧起:“不冷?” 刚起没多久的宝因摇头,而后拢了件家常穿的袄衣,正屋墙壁用的也是椒泥,还有地炕燎炉和炭火,远没有外头那么严寒,但也不敢轻视。 林业绥在炭火旁坐下,顺势将近在咫尺的人搂到眼前,垂下眼皮,亲手为她系着衣带:“怎么穿这么少。” 有人代劳,宝因也不争抢,唇角抿出笑:“等下要喂慧哥儿奶。” 这会儿穿多了,喂的时候解起来麻烦,左右后面还要换衣裳。 系好后,林业绥抬眼,瞧着衣香鬓影的人,隔着衣料亲了亲:“你还准备喂多久。” 过去两月林真悫生了好几次小病,没有林圆韫的身子骨好,女子便一直认为是自己前三月没有亲自喂奶的干系,心里愧疚。 哪怕被咬痛破皮,都忍着。 宝因看见男子亲的地方,羞赧着连忙拿手去捂他嘴:“过了这月,便不喂了。” 林业绥便眼底带笑的看着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