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没打过,不过我知道谁会,可以去学。你要是信得过我,就交给我试试,织不出来我再帮你找别人。” 夏芍在江城又不认识多少人,直接把毛线都抱过来给她了,“你随便试,我相信你的手艺。” 孙清性子爽利,就喜欢这种做事利落的,“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等我学会了,以后也可以接打毛衣的活,你记得穿出去,多给我打一点那个广、广……” “广告。” “对,广告。你现在都成我的活招牌了,就是毛线太贵,估计没几个人会打。” 两人说了几句,孙清又看到那两包山货,“栓子这小子太会来事儿了,弄得不给他的婚事上上心,我都不好意思了。可惜咱这附近也没有合适的,我又不上班。” 上班也不好找,除了商店和饭店、招待所这些服务行业,厂里多数是男工。 夏芍所在的糕点车间倒是有不少女工,可多是前些年招进来的,基本上都成家了。再就是像夏芍这样的家属工,本身就是因为丈夫在厂里工作,才能进厂的。 不过说到单身姑娘,夏芍倒是认识一个,何一立的妹妹何云英。 只是李来娣刚刚高中毕业,还没有工作,都看不上孙清这个侄子。何云英有工作,在本地不愁找对象,未必愿意找个家里是农村的,夏芍也就没提。 从孙清那回来,陈寄北已经把药泡上了,晾干的毛巾被也收了,叠好放在炕边。 夏芍拿起来,收进了箱子里,想想又把其他夏天的衣物也收了。秋天的秋衣秋裤,冬天的棉衣棉裤棉鞋甚至棉帽子,全都翻出来放到了最上面。 摸到自己的棉衣时,她忍不住皱了下眉,总觉得有点太薄了。 关里冬天没有关外冷,原主的棉衣又好几年没换过棉花,估计得重新絮,还有这个长度…… 夏芍拿起来套在身上,发现衣袖、裤腿全都短了一指,她竟然长了点个子。 不过一十三窜一窜,一十五鼓一鼓。她这具身体才一十一,这几个月吃得好,会长一点也不奇怪。 夏芍干脆把陈寄北的也拿了出来,“你穿上试试,看小没小。” 陈寄北正在桌边写着什么,闻言盖好钢笔,起身接过棉衣套在了身上,“好像是有点小。” 何止是有点,这男人比她还夸张,足足短出了近一寸。夏芍没忍住问:“你到底长高了多少?” “不知道。”陈寄北拿起棉裤一试,也短了。 “你这个也得重新做。”夏芍叠起来和自己的放到一起,又问:“你去年没重做吗?” 长得再快,一寸也夸张了点,而且这棉衣摸着也不太像新做的。 果然男人沉默了下,说:“没重做,只是添了点棉花。” 去年他还寄住在陆泽同家,陆泽同是个男人,心没那么细,有些地方肯定注意不到。刘铁萍又不待见他,更不会帮他操心了,想想还真没人会帮他重做。 夏芍没再说什么,想想换棉衣还得一两个月,不着急,先把衣服收了起来。 收完发现男人又在写东西,她随意瞟了眼,还以为是在练字。 结果只一眼,她脸就红了,冲过去把手一盖,“你写这个干吗?” 纸上那些内容她印象可太深了,什么月事前三后四最安全,什么弄在外面……分明是老大夫交代的避孕事项,这男人问问也就罢了,竟然还写下来了! 夏芍恨不得自戳双目,陈寄北似乎也没想到她会冲过来,一顿。 但这男人别的不说,一张冷脸特别能绷得住,看着纸上那只小手,他竟然说:“有备无患。” 有、有备无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