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看还真的不重,里面红的、粉的、黄的、白的……竟然是满满一大包丝巾。 这还真是稳、准、狠。 丝绸是南方的特产,江城这边根本就没有卖的。百货商店里常见的围巾都是棉线的大方巾,冬天用来连头带脖子一起包上,到了春秋这种不冷不暖的天气根本没东西可系。 陈寄北一出手,抓住的就是江城这边的市场空白。 而且比起上次的糖果,这次的丝巾体积更小,重量更轻,价格却更高。 单单这一大包,少说也有个几百条,难怪他之前把家里的流动资金都抽走了。 陈寄北拿起一条递给夏芍,“你也看看。” 入手轻若无物,触感细腻光滑,夏芍刚接到手里,小半夏的眼神就落在上面移不开了。 小孩子都喜欢颜色鲜艳的东西,夏芍拎起来在闺女眼前晃了晃,小半夏眼睛立即跟着转。 看闺女口水都流出来了,夏芍把丝巾放回去,拿起她脖子上围着的棉纱布帮她擦了擦。那边陈寄北已经大致看过东西的种类和数量,“都多少钱买的,价目表给我看一下。” 那销售员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绝对比你想的还便宜,我这都是按出厂价拿的。” 南方的东西在江城少见,主要就是因为运输成本,所以偶尔有,价格也很贵。而利用销售员出公差的机会带东西,运输成本几乎为零,何况他们这还是直接去厂里批的。 陈寄北看完,神色倒是看不出端倪,“这次你准备怎么收钱?” “还是跟上次一样,你抽我两成跑腿费就行。” 两成,指的是成本的两成,陈寄北卖多少钱,怎么卖,那就不归他管了。 销售员端起杯子把剩下的水喝完,见夏芍放下孩子去小箱子里拿钱,还笑着叹道:“你说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我看到南方有卖丝巾的,只想着给我媳妇儿和我妈买两条,你就能想到找去厂家批一批,拿回来卖。就是可惜,现在不让做买卖了。” “我这也是帮别人带的。”陈寄北纠正他。 销售员一脸我懂,“对,你也是帮别人带的,就是带的稍微多了点儿。” 说话间夏芍已经把钱拿了过来,一共三十块,等于是他这一趟白赚的。 销售员数了数,装进口袋,“那我回去了,我这连句话都没跟我媳妇儿说上。” “路滑,慢点走。”夏芍和陈寄北一起把人送到门口。 看着他走远,两人才回去。 路上夏芍问陈寄北:“你俩一直都是这么算账的吗?我以为他会参一股,跟你分利润。还是他也自己带了一批,准备等东西有了销路,跟着咱们卖?” 毕竟从本金里面抽成虽然稳妥,收益却是死的,不如入股来的多。 “没有。”陈寄北淡声说,“他这人比较谨慎,怕担风险。” 可做生意哪有不担风险的,很多人甚至会赔个几回钱交过几回学费,才能一点点摸到门道。而且这风险陈寄北已经担了大头,他跟在后面喝汤就行,这都不敢? 夏芍有些好奇,“他到底是怎么当上销售员的?” 比起石科长那个精得流油的,这人的经济头脑实在不怎么样。积压的货物销售不出去,要陈寄北帮着出主意,现在陈寄北指了一条路出来,他也不敢跟着走。 “他家在土产有人。”陈寄北只说了一句。 开了门,又若有所指补充:“我找的就是他这种。” 夏芍偏头看了眼男人。 陈寄北说这话时神色依旧冷淡,一点看不出他不仅脑子转得快,还是个腹黑的。 找那些精得流油的,的确更省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