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恐怕没有几次,对方就摸到门道,找理由不帮他带,而是自己干了。就算没有他这么好的选品眼光,也可以自己夹点私货跟着卖。 再黑一点,给他的报价上做一点手脚,他们成本就高了。 而对方不仅能在这上面吃一笔,还能在后续的销售上赚得更多。 陈寄北选了这么个行事谨慎甚至可以说是胆小的人,几乎规避了上述所有风险。难怪他这么放心地让对方帮着带货,连怎么批东西、怎么打点关系都教给了对方。 估计在对方眼里他哪次搞不好就赔了,哪有这种跑腿费拿得人安心。 夏芍没再说,把那些丝巾规整了一下,拿出几条让夏母挑。 “让我挑这个干吗?”手里的东西轻得跟没有重量一样,夏母连拿都不太敢拿,小心翼翼往回推。 “挑了给你戴啊。”夏芍见她不敢挑,干脆挑了两条塞给她,“回头天暖和了,我教你系。” 不等夏母拒绝,又挑出几条挂在了摇车上。色彩斑斓的丝巾垂落下来,简单的摇车立即多了几分点缀,摇动的时候丝巾轻摆,看得小半夏眼睛都不够用了。 清点完毕,夏芍才坐下来,问陈寄北:“是不是需要我帮你卖?” 丝巾是女人家用的东西,总不好叫陈寄北一个大老爷们挂脖子上吧? 果然陈寄北点头,“孙姐那边来往的女人多,我还准备让她帮着带卖。” 这可真是,能想到的全都想到了。 孙清那边何止是来往的女人多,因为做内衣的多是哺乳期或者即将进入哺乳期的,全是育龄女性。这种女性通常年龄不会太大,还都有购买能力,不然也不会舍得花钱做内衣,和丝巾的目标群体完美契合。 夏芍都想感叹了,长了这么个脑子,又有胆识有决断,他不赚谁赚。 “你准备怎么让孙姐帮着带?”她问男人。 陈寄北显然早有腹稿,“两种方法:一种是把货批给她,她能卖多少钱是她的事,我们只赚差价;一种是东西她只负责带卖,按最后的销售量给她提成。” 这两种方法,一种他们属于中间商,孙清做零售。 虽然只要做好了,比拿提成更赚,但显然也要自己担风险。 另一种就跟各单位的销售员一样了,赚的少一些,风险同样小一些,甚至可以说是没有风险。 夏芍不是那犹豫不决的人,“行,改天我去找孙姐说这事。” 没想到她还没去,时间进入四月初,地上残雪越来越少,孙清先来找她算账了。 进门看到摇车上的丝巾,孙清“哟”了一声,“哪来这么多好看东西?” 孙清对漂亮的事物向来情有独钟,夏芍也知道,“寄北找人从外地带回来的,好看吧?” “好看。”孙清点头,“一会儿走的时候我在你这买两条。” “买就不用了,我正准备找你说这事。” 夏芍把那大包拿出来,一连抽出十几条,款式、花色全不一样,“你随便挑。” 说着也不绕弯子,“我和寄北想在你那里带卖,你看怎么样?” “行啊。”孙清毫不犹豫,“正好我那边女的多,适合卖这个。” 夏芍让她挑,她也就挑了两条,拿着在脖子上比划,“你这是给我的劳务费?” “不全是。”夏芍和她说了说陈寄北那两个方案。 孙清一听笑了,“给两条就行了,整这么复杂干嘛?” 夏芍什么都没说,只把那大包打开给她看。 “这里面全是?”孙清惊了,“这得多少钱?我还以为就上面是。” “所以才要跟你算清楚啊。”夏芍又把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