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杯。 除了煮茶外,他几乎很少喝热水。 会出来烧水,一定是因为胃不舒服。 江晚没再想,抬步走过去。 去厨房拿了药绕回客厅,放在裴行初的杯子旁。 “这个...看一下剂量,还是吃了吧。” 药包是墨绿色的,点在上面的手指,纤细而白。 夜里静悄悄的。 裴行初手搭在膝盖上,盯着那处看了两眼,突然说:“江晚,你还管我的死活啊。” 他语调没什么起伏,听不出情绪。 但莫名的就是让江晚心里狠狠一揪。 她努力按下心头的那点涩然。 弯腰把另一盒药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支口服液,用白色的吸管扎开。 药递过去时,语音也有点哑,交代他。 “这个一天只用喝两次,你明早起来记得再喝一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周扬问裴行初的问题,让她想起来那半年多时间。 总之,她在此刻,这个没人醒着的凛冬深夜,略微也有点不清醒。 放任了自己,没再努力和眼前这人撇清关系。 见裴行初不动,江晚俯身拿了水,和手里的药一起,再次往前递了递。 “吃药啊。”她嗓音虚软。 裴行初搭在膝盖的手动了下,抬头,去摸她手里的杯子。 不期然地,碰到了她握在杯沿的手指。 江晚的手微不可见地颤了下。 指骨外侧抵着男人的指尖。 可能是因为他身体不舒服,皮肤的温度比她的还要低一些。 微凉的触感,分外明显。 但他们谁也没有先移开手指。 墙上的钟摆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像是有浓重到化不开的雾,又像是在带着酒气的深夜难得暴露出的贪念。 总之两块温度明显不同的皮肤,若有似无地碰在一起,没人移开。 片刻后,江晚垂眼,先一步挪开手。 她蹲下去,把那个绿色的药包拆开,里面的颗粒倒进水里。 像是为了避开什么而生硬地转开话题:“两个一起吃好了,反正都要吃。” “江晚。” 江晚手停住,看过去。 黑夜里,裴行初的眸色显得略微有点沉,但问话的语调像是不太在意。 “你当时发消息说分手的时候,是怎么定义我们这段关系的?” 听清裴行初的问话,江晚下意识垂眸,避开他的目光。 大半年前,裴行初刚去加拿大。 她给他发过短信。 信息上说...... 江晚拿了杯子抬头,她明明不想再说一遍,但在撞上裴行初视线时,却知道自己避无可避。 她鼻子再次发酸,继而垂了眼睛,敛去情绪。 语调很轻,咬着牙把那条消息的内容重复了一遍。 “就只是......睡过而已。” “是吗,我倒不知道你这性格还能说出来这种话,”裴行初轻声笑了下,“除了睡过没别的了?” 江晚盯着桌子上那个泡了药的玻璃杯,良久后,低声“嗯”了下。 “上去吧。” 裴行初把她面前的杯子拿到自己眼前,连同那支被插了吸管的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