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对话过么?” “这附近就有个变种人。是个女人。一个神父的情人。她的外貌和过去有很大的差异,她的情人将她藏起来了。”玛格丽塔说,“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试试和她说话?” “我是指你是否成功和其他不同时空的人对话过——不过说回那个变种人。”未来的人在他的脑海中说,“她还好吗?在那个时代觉醒一定很可怕,天呐,我希望她的情人不会揭发她。” “约翰不太可能那么做。”玛格丽塔温和地说,“他太心软了。” 未来的人在他的脑中沉默不语,这态度令玛格丽塔感到十分有趣。他好奇而享受地畅游了一番未来人的思绪——并不难,最好的是,在这一过程里不会有任何人受伤,毕竟是未来的人主动向他敞开大脑的——最终,玛丽格塔同情了未来人的悲伤。 “你得知道,为早已发生,甚至早已结束的事情难过是没有意义的。你应当将过去看做告诫,放眼于你的现在和未来。”玛格丽塔缓缓地说,“你是个聪明人,肯定明白这点。” “我不是为她们的遭遇难过。我清楚那都是历史。然而,对我来说,你并非历史。”未来人说,“我在为你难过。” 这倒是让玛格丽塔久吃惊了一下。这是一种久违了的情感,或者正确地说,这是一种祂从未有过的情感。 他不清楚这份惊讶是属于自己的,还是属于未来人的。一种无法理解的可怖充斥着他的心灵,他试图将惊讶排除出去,它却顽固地停留在他的缝隙之中,仿佛一阵呼啸的风在空荡的浓雾里回荡个不停。这又让他想起那些品尝着他的血肉的蝴蝶,它们斑斓而美丽的翅膀轻柔地枯萎,仿佛火中的叶子被烧得蜷缩起来。那总是让他感到庞大的快慰和喜悦,主要是因为母亲喜爱那场景,而非是他自己喜爱。 “为了我?”他问,“为什么?” “你还是个孩子。”未来的人便说,他的声音柔和而沉郁,听上去应当有些年纪了,是爷爷那一辈的人类,“你是个聪明的、强大的孩子。你会将发生在你面前的事情视为理所当然的情况,赋予它们合理性,并将这观念牢记在心。我害怕你会变成一个邪恶的人——最糟的是,你甚至不明白你是邪恶的。就你的时代而言,或许你真的不是。” “那听起来是在讲另一个人。”玛丽格塔说。他没有否认自己不是个孩子。没必要去否认事实。 “啊。”未来人轻轻地说,“我老了……道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他的声音逐渐远去,然而玛格丽塔却长久地被困在未来人的话语和想法之中。还有那些感情。为他而生的感情。多么真挚,甜美,稀薄却闪闪发光。那实质上是出于误解,来自于他们双方之间的认知的落差。可是,这错误十分动人,因此似乎毫无纠正的必要。 确实没有纠正的必要。 玛格丽塔闭上眼睛,几乎触摸到了那段朦胧的童年。 现在,他的身体遵循着人类生理的规律。具体的事件被淡忘了,时间的轨迹本就无关紧要,至于当时的情感,啊,情感总是在被不断更改,因此毫无事实本身可言。唯独一些细节残留了下来,幽寂地徘徊在他的脑海深处,仿佛多年前读过的一个故事,把内容忘得一干二净,却无端地记得段落间曾有过一句浸透了痛苦的炽热爱语。 “你没有那种东西。”某个人低语着说。 这个人真的说过这句话吗?还是说他其实并未将这句话说出口,只是祂以为他要这么说?那是过去的事情吗?发生在他的童年,他的前世?还是说那发生在未来,是他还未体悟过的经验? 玛格丽塔转过头。黑色的发丝之下,珍珠耳夹微微一闪。 “嗨。”她说。她的唇边浮现出神秘的微笑。 “嗨。”拉斐尔说。他在这一瞬间安排好了将与眼前的女人一同葬在何处。 第171章 第六种羞耻(9) 一个可以确定的事实是,拉斐尔并非从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