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饮飞军?!盛姿暗道不对,尚铭为什么忽然拦住了她,还要请那个中郎将过来? 她悄悄掐了一把挈里,制止了他有可能拒绝的话。 挈里不知道,她可是清楚,那饮飞军中郎将估计早就是尚铭一党了。 这会请他们过来,难道是看挈里和她相谈甚欢,觉得挈里叛变了,要在这里杀他们灭口! 尤其挈里觉得今天的戏不大体面,基本上也是只身前来,门外那个护卫就算能以一敌五,也绝对打不过人多势众的饮飞军! 盛姿紧绷又放松的心一瞬间又绷到极致,弯如满箭弓弦。 不,不不,她暗自摇头,尚铭虽然不似戴廷赵敞缜密,也绝不会傻到在缘路坊就把那种事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这事挈里十有八九是自己猜出来的。 他大概是看挈里态度忽然冷淡,有些疑心,此事未成,他没有肯定她与挈里猜中之前,绝不会想贸然行动。 别慌,别慌,只是猜测而已!盛姿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扒开挈里的手,一脸醉态,晃晃悠悠去扶尚铭的肩膀:“饮飞军的中郎将,我记得他!” 难道真的暴露了!尚铭目光一寒,却听盛姿兴高采烈地说:“我知道他,阿湖和我说阳淑公主最近想换个面首,就觉得一个中郎将不错,我不走了!我倒要看看这人长得好不好看,要是好看,我就,嗝,我就让公主,抬他进府,嗝!” 挈里被盛姿那打断一刹,就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 也怪他,刚才只想着盛姿的话,对尚铭太过冷淡了。 不过这谁能想到,尚铭不知道搭错了哪根弦,居然突然机灵了一下,想到了这茬。 这可真是和大容那句谚语一样——瞎猫撞上死耗子了! 挈里心里有了主意,配合着盛姿的戏码,把她乱摸的手从尚铭胸膛上拽下来,面色不渝,语气也带了些酸味:“你都醉了,谁也不能看,再说了,那什么中郎将再好看能有我好看?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尚铭皱了皱眉,他和华凝是夫妻,华凝不喜欢阳淑,他自然也不好多接触,只知道阳淑面首换了一茬又一茬,现在居然还把主意打到了军中,真以为她还是原来那个受宠的公主吗? 况且李中郎将和他相谋大事,自然更不能和阳淑多接触。 盛姿这么说,看来他们应该是不知道。 尚铭看了看被摸的乱糟糟的衣服,心说这人还是如此不招人喜欢,酒气熏天还乱摸,忍不住伸手抚了抚衣领。 挈里扶着酒醉乱闹的盛姿往外走,经过尚铭时,低声快语道:“那回去后,我就等着驸马给我提些建议了。” 尚铭闻言更是一喜,却并没表露,不动声色点点头,看着挈里贴心地护着盛姿不让她乱晃磕到,又想起挈里对着侍者吩咐盛姿喜好时的样子,心里忍不住为他的品味担忧。 就这样的女人也能看上,吐蕃是没人了吗? 挈里扶着东倒西歪的盛姿出去,直到走出了一条街,盛姿才揉揉脑袋,装作酒有些醒的样子。 盛姿疲惫极了,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像是要把整个魂都吐出去。 冬日里的天气,她最贴身衣服的后背却几乎湿透了,满了冷汗。 “论蓝,我们就在这分别吧,今天事太多,估计大家都要消化一下,等过几日我再找你商议可好?”盛姿擦了擦颈后的冷汗,只觉得力倦神疲,骨头都像被人抽掉了一样。 挈里摇摇头:“过几天没问题,不过我还是送你回去吧,让你这样‘酒醉’的人自己回去,多不让人放心。” 做戏做全套,盛姿也就不再推辞,等回了府里,一头扎在榻上,连衣服都没脱就睡了过去。今天耗费精力太多,就算是天要塌下来,她也没力气跑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