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上淡淡的紫色,很明显就是中毒的征兆: “父皇这几日,感觉好些了吗?” “好不好就那样吧。”秋君药淡声道:“这天底下的所有事物,皆是从生到死,谁能逃得过。道法自然,便是此理。” “和儿,”他说:“你要记住,人生在世,应当不妄为,不强求,尤其是生老病死,此是物之自然,不需要过分悲伤苛求。” “......”秋景和知道秋君药这番话是劝他放下心中的愧疚和执念,但他仍旧摇了摇头,指尖抓紧大腿上的衣服布料,揉出一片痕迹: “可是孩儿不想让父皇死。” 他有些惶惶然,像是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如果父皇死了,孩儿又是一个人了。” 秋君药闻言,笑着冲他招了招手:“和儿坐过来,到朕身边来” 秋景和闻言坐了过去,像是个孩子,依赖地扑进了秋君药的怀里。 秋君药像是在哄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指尖勾着秋景和的发带,低声道: “和儿,今日的头发是谁给你梳的?” “........林玉。”秋景和闷闷地开了口,“怎么了父皇,不好看吗?” “朕的和儿怎么会有不好看的时候,”秋君药笑:“你看,这不是还有人在你身边替朕照顾你吗?” “.......他和父皇不一样。”秋君药敏锐地察觉到了秋君药话里的破绽: “父皇是父皇,林玉是林玉,是不一样的。” “你这孩子,就是太聪明,不好骗。” 秋君药勾起唇:“要是像景月那样就好了,好骗,又好玩。” 听到“秋景月”三个字,秋景和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好久都没有压下。 “怎么了?”秋君药勾起他的下巴,仔细打量:“和弟弟吵架了?” 秋景和看着秋君药,本想否认,片刻后又想到什么都逃不过父皇的眼睛,只能缓缓点了点头,颇有些不好意思道: “父皇是怎么看出来的?” 秋君药摸了摸他的头发,弯着眼睛不紧不慢道: “朕的几个皇子里面,也就属你和景月感情最好。但这几次进宫请安,景月都没有和你一起来,而是恰好错开了你进宫的时间,两个人刚好到连面也碰不到,若不是两方都有意不见彼此,怎么可能这么恰好?” 秋景和垂下头,被秋君药说的哑口无言,只能抱紧秋君药的脖颈,抿唇默然不语。 “好啦好啦,怎么像你母后那样爱撒娇。” 秋君药被他抱的快呼吸不上来了,笑道: “若你信父皇,就和父皇说说,你们为什么吵架?” 秋景和不想让秋君药生病了还替自己担心,于是摇头: “没什么大事。” 他避重就轻道:“左不过就是一些寻常拌嘴这类的。” “寻常拌嘴也不是这个模样。”秋君药说:“景月心大,说好听点就是不内耗,说难听点就是缺心眼,他能这么千方百计躲着你,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秋景和还想说什么来打哈哈掩饰过去,就听秋君药接着道: “不过你既然不想说,朕也不会继续问。” 他道:“和儿啊,这天地下每天每时每刻都会出现层出不穷的事情,但躲是躲不过去的,面对事情,要学会面对和接受,知道吗?” 秋景和一怔,听着秋君药意有所指的话语,片刻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