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资本的力量强大啊。 这则新闻的热度已经随着众人的热情的削减而自动凉了下来。从此江湖上都流传着祁珩骗婚、流连夜店的黑料。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已经没有人会关注事情的真相。但有一点,祁珩是同性恋的事实,也随之成为全国网民众所所周知的一件事了。 也就是说,祁珩当着全国网民的面出柜了。 这件事多多少少影响了祁珩现有的来访者的态度。礼拜一、礼拜二的来访数量骤减一半,礼拜三只剩下三分之一,礼拜四还剩四分之一的来访者坚持来访,礼拜五只来了一位,周末好一些,基本保持了原有来访数量的三分之二。 说起来是少了很多,但其实祁珩的来访者数量还是很可观的,还剩28个来访。平均每天做四个,他轻松多了。即便是这样,一个礼拜挣的钱也够支付办公室的租金了。 在津渡心理租用咨询室的四位外挂咨询师倒是看得开,仍旧把来访者约来这里做咨询。他们都关注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对祁珩的性取向持宽容态度,毕竟都是搞心理工作的,如果连这点起码的宽容度都没有,也就注定走不长远。 这件事情之后,祁珩骤然感到有些疲倦。他甚至一度想暂停营业一段时间,他一个人不工作倒是可以维持个三年五载的,但他有两个员工要发薪水,每个月的租金也不能停,他不能逃避自己的责任。 于是,他又恢复了自我体验。祁珩找了一个线上的咨询师,每周固定做一次视频的咨询。慢慢地,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和活力。 转眼又到了永恒的周一时间。 这是施磊的最后一次咨询。 施磊坐在藏蓝沙发上,对祁珩说:“对不起,我给你添了很大的麻烦。你一定很后悔接了我这样的来访者吧?” 祁珩仍坐在他的对面,说:“没关系。我接受你的道歉。后悔?你确实给我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但是,在我们之间的互动中,能发展成这一步,也有我自身的问题。所以,不存在后不后悔这一说,我接受这一切。而且,我现在向全国人民出柜了,虽然阵仗搞得有点大,但不管怎么说,也是帮助我解决了同性恋身份认同这一问题。所以说,我还要谢谢你。” 施磊沉默了半晌,说:“我还是称呼你祁老师吧。” 祁珩点了点头。 施磊又说:“前天晚上,我和我爸通了一个小时的视频。我和他大吵了一架,我把自己这些年的心理压力、愤怒和委屈都表达了出来,我崩溃大哭,根本停不下来。说实在的,我自己也很奇怪,我怎么能哭成那样。但很显然,我爸被我吓懵了。他当天晚上写了三千字的小作文来向我解释,忏悔,他是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人,第一次写这么长的内容,写了一晚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