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青天白日的,谁会朝那上头想。 那日他上楼的时候有些心急,把将军夫人赠与他的手帕掉落在了楼梯拐角处。 那帕子恰被徐春君等人拾得,柳儿非要自己去送。 这两个人私会,自然要把丫鬟赶出去。 彼时二人正在屋里头正干柴烈火,哪听得见外头有什么动静? 那柳儿也是合该找死,她在门外小声问了几句,见里头没人应答,竟大着胆子拉开了门。 在看清雅间内的情形后,柳儿早已吓呆了,那小西施岂能让她离开?当即便捂住她的嘴,将她拖了进去。 将军夫人关了门,又帮着他摁住柳儿。 小西施将柳儿掐死之后,急中生智,撬开茶桌下的隔板,将柳儿的尸体塞了进去。 毕竟是杀了人,两个人好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只是等到徐春君他们上楼去寻找,距离柳儿被杀死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时辰。 这两个人的心绪已然平静下来,商量好了对策。 后来这小西施又夜里潜回到茶楼,把柳儿的尸体弄了出去。 俗话说色胆包天,二人做下这等勾当,非但不知悔改,反倒更加如胶似漆起来。 事后只是换了个地方幽会,连风头也不避。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又设计缢死了茶楼掌柜的,以为如此便可一劳永逸。 没想到,陈思敬等人最终还是抓获了小西施。 那戏子一开始无论如何也不肯交代,但人心似铁,却抵不住王法如炉。 小西施被折腾了个半死,再加上有茶楼里其他人作证,最终还是把延寿将军夫人给牵扯出来。 这位夫人不到三十岁便守寡,朝廷还赐了贞洁牌坊给她。 如今寡居已近十年,却因为守贞不牢,成了万人唾骂的淫妇。 “听叶妈妈她们说,这两个人被判了凌迟之刑,三日后就要押到刑场行刑。”紫菱听着都觉得瘆人,“这延寿夫人也真是的,竟做出这样没廉耻的事来。” “她家里可还有别人吗?她犯了这样的罪,儿女们怎么有脸见人?”绿莼咋舌道。 “她自己没生养过,过继了娘家侄子做儿子。婆家那头原本是有些不愿意的,想让她在本家里过继一个。但想着她年轻守寡,少不得就依了。她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她那侄子自然也没法在府里待了,已然被人赶了出去。”紫菱道,“女人家一辈子名声最要紧,似这延寿夫人,不守妇道,最终落个身败名裂的结果,真是可恨可叹!” “唉,谁能想到那一方小小的手帕,竟然牵扯出这么大的案子来。”绿莼心里头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你们说如果当初我们没有捡到那幅帕子,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 “那也不过是早晚的事,”一直没说话的徐春君开了口,“这位将军夫人与戏子厮混非止一日,即便是杀了人后两个人还混在一起,不肯分开。他们便是不因那手帕败露,也会因为别的东西、被别的人撞破。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姑娘说的对,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紫菱点头道,“终究还是他们造了孽,天网恢恢,自作自受吧!” 再说侯爷夫人回了娘家,郑家老太君只是中了暑,并无大碍。 侯爷夫人在这里陪了三天,看老太太饮食如常了,才决定要回家去。 “嫂子,你这些日子闲着也是闲着,怎么不到我们府上去?”侯爷夫人笑着问,“难道就不想看看未过门的儿媳?” “这阵子我身上不大舒服,天气又热就懒得动。”郑夫人道,“再说了,我巴巴地跑过去看她做什么?等她家人都来了再说吧。” 郑夫人是觉得她在徐春君面前应该拿出婆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