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身边的这些人,一个个的都转了性,全都劝他务正业。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郑无疾真是耐着性子,硬着头皮跟刘宗瑞吃完了这顿饭。 再也没有了兴致,索性策马回了家。 一进门恰碰上华三伯,老人家见他一身酒气,便唠叨个不住:“大爷怎么就不能体谅一点儿大奶奶的苦心呐?出去就是喝酒,如今咱们府里头今非昔比,只有大爷还是老样子。我是土埋到脖梗的人了,说的话不中听,可是忠言从来都逆耳。我就想在活着的时候看着大爷收了玩心,好好过日子。” 郑无疾听得这个别扭! 以前华三伯也唠叨,但顶多是一句半句,如今却成了长篇大套,这还不是背后有徐春君给他撑腰?! 郑无疾浪荡惯了,以前府里头根本没有人管他。 可如今从上到下,除了柳姨娘之外,所有人都跟商量好似的,一直针对他。 “徐老五!”郑无疾气狠狠的,“你给我等着!” 他依然去了柳姨娘的房中歇息。 柳惜惜在方氏那边,他只好一个人独寝。 翻腾到半夜,方才朦胧睡去。 在梦里,他依然像往常一样自在荒唐。 他看中了一只八哥,恰好还有一个人看中了,两个人真买这只八哥,最后他花了八百两银子买了回来。 刚才回到家,却发现原本巧舌如簧的八哥,竟然一个字也不说。 郑无疾在梦里急了个够呛,千方百计地逗弄那八哥。 好容易那八哥张了嘴,却说了一句:“大奶奶说了,大爷不能玩物丧志!” 一下就把郑无疾给吓醒了。 到处都是大奶奶! 郑无疾觉得这个家实在待不下去了,好容易熬到天亮,丫鬟送来了早饭,他简单地吃了一口就去账房。 左济是第一次见郑无疾,早听说这位大爷不是一般的荒唐,如今一见还真是好个纨绔子弟。 “我有要紧事,先在账上支两千银子。”郑无疾说。 “这事大奶奶知道吗?”左济问。 “我来和她来不是一样的吗?”郑无疾不悦道,“你怎么这么死性!” “这账上的事可是半点也马虎不得的,”左济一本正经地说,“只有大奶奶发了话,我才敢动,否则就坏了规矩。大爷真有要紧事,跟大奶奶说一声也就是了。这又不是我的钱,我可做不得主。” 郑无疾气得直笑,说道:“好好好!你们都是大奶奶养的好狗,忠心护主。” 徐春君想用这法子逼他就范,他偏不! 出来叫上小顺:“牵了马来,咱们出去!” 城里头没合适去处,他难道不会上城外吗? 徐春君再厉害,也还做不到手眼通天。他要想找个玩的地方,怎么也能找得到。 他倒是一走了之了,柳惜惜还得在方氏这边挨着。 每天印三百份金刚经,指甲缝都是黑墨。 方氏还老说她:“你坐在那里端正些,别腿动胳膊摇的,像个什么样子!” “你身上弄的是什么?异香异气的,还不快洗下去,熏得我脑袋疼。” “吃饭的时候不要挑挑拣拣,简直不成个体统!要爱惜物力,怎么能剩饭呢?!” 柳惜惜觉得自己简直就像孙大圣被戴上了紧箍咒一般,每天头痛欲裂,心烦意乱。 这里紫菱问徐春君:“姑娘,姑爷又出府去了,可要派几个人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