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住怀里的蓝色花束,在她回忆过往的这段时间里,车子已经停在墓园前。 墓园那站着几个人,许听晚一眼认出裴竞序和裴寇宇的背影,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远看着像是两个并不熟识的人。 栾玉见状,叹了口气,感叹道:“也不知道什么缘故,阿萱去世后,他们俩父子之间就跟产生了隔阂一样。” 许听晚并没意识到,被栾玉一提,才发现裴竞序和裴寇宇的关系确实大不如从前了。 她只是安静地站在栾玉身边,没有打扰他们对亲人哀悼。 一直等他们转身发现自己,才捧着花走了过去。 裴寇宇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许听晚,看到她出落得亭亭玉立,不免感慨一句:“都这么大了。” 许听晚礼貌地喊了声叔叔好。 想来是刚经历一番争吵,两人的脸色都不算太好,裴寇宇刚经历一场风暴雨,此时见到许听晚,雨势骤小,心里有股和风细雨的舒畅,说道:“还是女孩好。看着就乖。” 那么谁不乖,不言而喻。 来祭奠的人并不多,祭奠过后,大家一起吃了个饭。 许家和裴家除了节假日之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亲密的往来,倒不是交情变差,而是混迹生意场上这么多年,大家都有了各自较为固定的圈子,先前被当做关系纽带的孩子和妻子,也因升学和意外的原因慢慢断裂。 时隔许久,几家人再次坐到一块儿,除了聊一些大环境,剩下能聊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孩子。 “不省心,脾气大。那天我从泊客湾回来,跟他说,比他小的人都知道约女孩出去看音乐剧,早早都到了谈恋爱的年纪,就他每天清心寡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往后结个婚都费劲儿。我话说完,他第二天晚上直接过了凌晨才回来。根本管不了。” 饭桌上,栾玉一对时间线,不免要替他说上几句话:“昨晚阿序到我们家来了,说是来分周年祭的礼,我说今天顺手带来就行,不用特地跑一趟。本来送完就要回去,没想到被早早的项目方案绊住了。所以才回去晚了。” 裴寇宇看了裴竞序一眼:“分礼去了?这事我记得交给孟宏去办了啊。” “孟宏办事我不放心。”他正拿着一小瓶醋,拇指顶开瓶盖,要往斜前方的小碟子上添。 “孟宏是我身边的老人了,他做事不知道比你稳妥多少倍。你还不放心,整个裴家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话说到一半,裴寇宇敏锐地发现一件事。 所有的周年祭礼都是孟宏去分的,唯独许家那份,裴竞序非要亲自拿去送。许家是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值得他大晚上地特地跑一趟吗? 他是最怕麻烦的人,这样的行为难免有些古怪。 且不说周年祭的礼了。泊客湾的事他向管家打听了一下,裴竞序当晚没有任何应酬,他一直都是说一不二,拿定主意就不会轻易更改的性子,说了不去泊客湾,那便不是诓他的玩笑话。 裴寇宇的视线从桌面扫过,最终将视线落在对面正夹着一个小笼包的小女孩身上。 “都这么大了,好长一段时间没见...我总觉得早早还小呢。”裴寇宇喃喃自语道。 纵使他这个父亲当得再不合格,却也能直觉到裴竞序似乎打上了许听晚的主意。 许家也不错,算是知根知底,许听晚也乖,俩人从小玩到大,对裴竞序的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