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站在路灯下,上前跟他说了什么,好像在问他是不是迷路了。 但少年没有回复他,仍然保持着站立姿势,无动于衷。 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后,那路人自讨没趣地走了。 半分钟后,又有一个身影出现在监控摄像头的范围当中。 这时,章斐稍微暂停了录像,道:“从这里开始,受害人吴昌广出现……你们往下看吧,反正我是不想再看一遍了。” 监控视频继续播放。 吴昌广跟刚刚过去的那个人一样,见到有个孩子站在那里,主动上前询问这个独自一人的男生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少年这次往前走了一步。 他好像对吴昌广说了什么,但吴昌广没有听清,于是稍微弯下腰,更加凑到了少年的身边。 变故就发生在这一瞬间,少年将手里拿着的东西拎了出来—— 被藏在黑色长布袋里的,赫然是一把锋利长刀! 难以想象,这个瘦弱的男孩竟然能将那看着就非常厚重的刀拎起来,双手抬高,动作干脆利落、自上而下地一劈—— 监控视频分明是没有任何声响的,安静的可怕,但刑警们似乎听到了一声皮肉被瞬间割裂的裂响,脊梁骨跟着一凉。 血液瞬间从吴昌广的身上喷溅出来,刀刃还没完全划到最后,他面前的那堵墙已经被劈头盖脸泼成了浓郁的血红! 吴昌广站在原地,似乎有些茫然地垂下头,看着几乎把他劈成两半的伤口,伸手摸了一下,瞬间满手是血。 然后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少年甚至蹲下来确认他已经断气,然后迅速离开了案发现场,走出了监控范围。 监控视频播放结束,开始自动重播。 “……嘶。” 直到这时,会议室里才有人长长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决绝、狠辣、毫不犹豫的一刀,旁观的刑警隔着监控都一个机灵,贺争也像章斐那样“卧槽”了一声,好像那一刀劈到了他的天灵盖上。 他们终于明白章斐说的“诡异”是什么了。 这哪像个未成年,根本就是个冷酷的、训练有素的专业杀手! 章斐神情严峻道:“这起案件发生在锦江分区,前天晚上发生的命案,之所以觉得市局可以关注这起案子,是因为这个凶手看起来很可能不满十四岁,处于完全无刑事责任年龄阶段。目前还没有追踪到他的下落。” 林载川面色沉静如水:“受害人的信息呢?” 章斐拿起她的平板电脑,“这个锦江分局调查的很详细,受害人吴昌广,男,三十九岁,在xx保险公司上班,月薪八千,据公司同事说他人缘不错,为人憨厚老实。妻子谢芸,三十八岁,从事个体工商经营,二人还有一个正在上初中的儿子,十三岁,叫吴沿。” “没有什么调查到什么异常背景,就是很普通的三人家庭。” 章斐看向林载川,询问道:“林队,你看这个案子市局要接吗?” 会议桌对面一个刑警皱眉道:“但是,嫌疑人要真不够十四周岁,就算咱们市局查也没用啊,不到法定年龄,一不能拘、二不能判的,顶多由政府收容教养,跟没查不是一个样儿么。” 林载川没有说话。 另外一个男刑警若有所思地说:“一个未成年的小不点儿跟中年社会精英能有多少深仇大恨啊,竟然还持刀杀人,这个案子本身就很诡异,我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劲。” 林载川还是没回话,只是双手撑在红木桌面上,微微上前倾身,目光扫过众人:“其他人有什么想法吗?” 此话一出,小声交头接耳的刑警就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这肯定不能是熟人作案吧,两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