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非亲非故,没有明面上的任何关系,邵慈为什么会傅采做到这种地步。 邵慈像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安静片刻,轻声道:“在不明真相的时候,我曾经追求过他。” 他神情伤感又苍凉,“但是经历过那些事,他对同性的示好,可能只有恐惧吧。” 跟傅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邵慈的性格其实有些锋利、冷漠,远不似现在的温润。 邵慈那时还没大学毕业,没有踏入娱乐圈,他家的经济条件不是那么好,普通家庭,起码维持他上一个全国第一的戏剧学院有些困难。 邵慈平时会自己打工赚钱,晚上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酒吧兼职,打架子鼓,他从小就玩的乐器。 酒吧做的都是夜晚生意,舞台上的男男女女晃动身体,音响几乎震耳欲聋,错乱迷离的灯光落在高低不平的架子鼓面上,邵慈坐在角落,穿着一件无袖黑色背心,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两只手握着鼓棒,迅疾有力地敲击着鼓面。 一首歌结束,邵慈将右手鼓棒向上轻轻一抛,鼓棒升起又落下,在他的指间灵巧地转了几圈,动作利落漂亮。 有客人在下面对他吹口哨。 邵慈知道这个地方鱼龙混杂,什么话都能从那些人的嘴里说出来,有些话当然不会很好听,不过他从来不在意那些。 他只是来赚钱的,打完了就走,并不理会台下乱糟糟的起哄。 汗水从发丝划下,沿着线条清晰的下颌滴落下来,邵慈收起两只鼓棒,起身淡淡鞠躬离场,没有注意到二楼包厢,居高临下几道目光的打量。 男人单手搭在护栏上,颇有兴致道:“老潘,看到下面那个打架子鼓的了没,上次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了,怎么样,还不错吧?” 潘元德漫不经心地往下看去。 男人道:“这里老板是我朋友,你要是有兴趣,我请他上来玩玩。” 潘元德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笑了笑说:“我没有什么兴趣,不过看起来倒是很适合你。” 男人收回目光,意味深长道:“看着就很辣,今天晚上跟他玩一玩。” “咳、咳……” 包厢里忽然响起一阵急促低咳声,潘元德转过头,拍了拍身边人的后背,温和道:“不能喝酒就不要喝那么急,怎么还呛到了。” 傅采放下酒杯,有些狼狈地抽出纸巾擦了擦唇,站起来,低声道,“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邵慈用发带将头发一起拢到额后,双手捧着水扑在脸颊上,有些潦草地卸了妆。 身后的门忽然被推开,邵慈回身一看,有个很好看的男人闯进了他的专用化妆间里。 那人看到他还在,像是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果然在这里。” 然后那人走过来,有些急促地低声对他说:“不要在这里了,快离开,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不打招呼跑到他的房间,在他面前说着没头没尾的话,邵慈只是觉得傅采莫名其妙,不过他今天的表演确实已经结束了,他也没有打算继续呆在这儿。 邵慈道:“我下班了,马上就走了。” 那人道:“明天也不要来了。” 明天的确休班,邵慈随口“嗯”了一声。 傅采站在房间里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更直白地提醒他一下,又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合适。 邵慈皱眉道:“你还不走吗?我要换衣服了。” 傅采“啊”了一声,退到了门边,又跟他说了一遍,“……那你记得快点离开。” 邵慈脱了黑色背心,换上一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