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发狠。 一下又一下。 简直有瘾。 是真的不想走?,可惜不能。 到底还是剐了几个。 又笑着到处走?,说许多话。 见者无?不心悦诚服。 月上?中天。 各处安静下来。 元衍站起来,一脚踢翻了酒坛。 酒液泼出来。 杜擎劝他,“也别?太气了,你不在,他又能怎么办?多少体谅着些?。” 元衍冷笑道:“我若不体谅,他又岂是免职这么简单?我是不在,可他并没有聋了瞎了!三天!三天里头,他竟然对那可笑的所谓密谋一无?所知?。” 帘子忽然叫人掀开了,月下立着的少女,脸上?泪痕斑斑。 杜擎连忙站起来,快步走?过去,拽着少女的胳膊要把她往外拖:“主?帐也敢闯!真是愈来愈大?胆了!还不快随我退下!” 乌鸢凶狠甩掉杜擎的手,昂着下巴盯着元衍的脸看,目不别?视。 元衍皱起了眉。 杜擎甩了甩手,不管了。 不听劝,上?赶着自取其辱,还怎么管? 果不其然。 “出去。”元衍冷声道,“若有再犯,军法从事。” “你怎么能罚我姊夫!” 乌鸢强迫自己将眼泪收回。 一个女人的脸面,经不起这么一哭。 心里愈发愤恨,她咬了牙—— “是你!你为了一个女人……” “住口!”杜擎大?喊。 毕竟认识了这么些?年?,他哪能见死不救? “胡说什么!你胆敢非议上?官!可知?何?罪!” 乌鸢正?待力争,忽然有马蹄声渐近。 众人皆凝了神。 倘没有天大?的事,谁敢在兵营里纵马? 一阵不小的骚乱。 帐外有兵器抽刃声。 有人疾呼:“我乃郡公府上?舍人,有紧急事求见我家二郎,尔等速速退让!” 声未散,人已入内,跪地而拜。 元衍认出了人,面虽不显,心下却诧异,“是什么紧急事?” “二郎!小郎君他……” 元凌在元衍心中的分量,言不必说,是以后面的话,这人不敢讲,只颤抖着呈上?信笺。 听到事关元凌,莫说元衍,连杜擎都是一凛,急问?来人:“出了何?事!” 来人瑟瑟不敢言语。 元衍已看完了信。 他感到茫然。 是的,茫然。 神色迷乱。 这种情绪对他来说实?在难得,毕竟他向来深谋远虑,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上?一回是什么时候? 是七年?前,他得知?爱人真正?身份的那晚。 她怎么会是个公主?? 淳安怎么会有时疫? 怎么办? 他打?了个寒噤。 报信的人不说话,看了信的人也不说话,杜擎要急死了,两步上?前,从元衍手中抢过笺纸,一目十行地读了起来。 遽然脸色大?变。 “鹓雏到底如何?了!”乌鸢也急起来。爱屋及乌,她一心想给元凌当后母,平日自然多有讨好,经年?累月下来,对元凌可谓颇有些?真情。 没人回答。 乌鸢气愤地夺过笺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