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奇的宠物、珠宝必然都是先紧着她挑选。 正因有前事作比,待情灭之时,才显得尤为惨烈了。 女帝寻回思路,又提起一件正事,“沉家那边招出了个昌邑王的小妾,传信先让云舒去净玄寺一探短长。那药的用途,太医院可探明白了?” “回陛下,太医院已分析出药方,的确是做迷情求子之用,可活血的药材都放了足足几倍的量,若陛下当真毒入心肺,只怕……” 赵成璧怒极反笑,“好,好。昌邑王也想浑水摸鱼,还是干脆就是一丘之貉?这么好的消息,朕当然要与皇叔同享。给朕传临楼王进宫!” 女帝与临楼王相约于关雎阁中会面。此阁取“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之意,四面临水,布置通透,乃第一流的幽会之所。时有昭明帝于阁内建温室玉床召幸美人,至先帝时,此处仅许慧娴贵妃一人与帝游乐,檐角窗棂默默不言,隐下多少风流往事。 赵元韫来时,女帝独自跪坐于地,已饮了一溜醇酒,面色白得近乎透明,眸色迷茫。 “皇叔来了?” 赵成璧本下意识向他伸出双手,却又怯怯地收了回来,“朕失礼了,如今你我身份不同从前,朕……不可逾矩……” “在臣面前,陛下做什么都可以。” 赵元韫在她身旁落座,自然而然地搂过她的香肩,“怎么瘦了这么多?” 赵成璧也乖觉地拥着他,脑袋寻了最舒服之处窝去,“朕想皇叔。” “嗯。”赵元韫温柔地应了声,“京黄和乌珀也都想你了。陛下若有空闲,改日驾临王府让臣亲近伺候,可好?” 成璧听他提及王府里那一猫一狗,朱唇抿了抿,旋即将鼻尖挨近他的脖颈轻轻地蹭。 鼻息拂处,那侧颈上有一道细长旧疤,些微鼓出肌理,像是旧年被某样利器深深剜出的口子。成璧眨眨眼睛,伸出小舌轻舔上去。 既是明目张胆的勾引,又是女儿家这个年纪独有的娇憨婉转,眉眼妩媚暗生波,不知羞地在向他讨情索欢。 “什么改日,朕今日就想皇叔。” 她的嗓音绵软,勾得人心中瘙痒。而赵元韫却并未动容,只是道:“陛下是想臣这个人,还是想要臣为您做事?” 赵成璧倒是没有如往日一般与他言语戏耍,而是垂着眸子低声喃喃,“朕好累,有时想着,朕从前百般算计究竟是为的什么,如今中了……” 她抿抿唇,又续道:“早知便让皇叔先来受一受这苦,尔玉躲在后头溜边喝汤,可比如今逍遥自在多矣。” 赵元韫眸色渐深,温柔地唤她,“尔玉。” “嗯?” 他本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敛了神色,缓缓道:“臣何以得知,陛下如今不是在算计着臣?” 赵成璧便凑上去吻他。 小狗儿一般没有章法的胡乱贴附,倒是渐渐地蹭热了他的心房。赵元韫手掌用力,将她拦腰抱过,俯下身去深深地与她缠绵。 “尔玉都快要喘不过气了……” 他的娇娇在轻推着他。 赵元韫又往极深处浅尝片刻,才离开她的唇。他抚上她的面颊,独属于胡人的浓密睫毛蹭的她痒痒的,眼中波光如蜜如酒,见之微醺。 “皇叔可信朕了?” “臣愿与陛下坦诚相待。” “那便是信了七八分。”赵成璧勉力稳着声线,可眸中仍掩不住地涌出悲凉,“朕父母早丧,在这深宫之中举目无亲,朝堂之上更是有无数豺狼虎豹正要择人而噬,若皇叔再与朕生分了,朕当真不知如何是好……” 赵元韫未有回答,只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额头与鬓角,安抚着她。 “皇叔会站在朕这一边,就像从前一样,对么?” “没错。”他温柔地哄慰着,似在鼓励她将心事坦然剖白。 女帝捏住他的手,似暗自纠结了片刻,才委委屈屈地哼道:“昌邑王同你关系怎样?” 临楼王本想着她许会哭诉中毒一事,若真如此,便显得有些刻意,以这小狐狸的性情,做戏的可能性要更大些。故一时真没想到她有此一问,眸中讶色分明,作不得伪。 “昌邑王?臣与他非同类人,平素无甚往来。” “他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 赵元韫笑,“他是俗人,臣是雅人。那昌邑王本是世间一低俗男子,顽皮贼骨,狎戏户奴,狗彘不食其余。而臣心里眼里只有陛下一个,清清白白类比佛陀,陛下还不知么?” “皇叔好嚣张,说什么类比佛陀的话,也不怕亵渎神灵!” “臣乃胡人血脉,从不信诸天仙佛会保佑人世。若真要捡一个供奉起来,那臣的神灵便是陛下。” 赵成璧面颊微红,险些招架不住他的情话攻势,嗔道:“皇叔!” 赵元韫忙将她的粉拳攥入掌中:“怎么莫名地提到昌邑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