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取予求。 见他满面震悚,嘴唇呆呆地半张着,许久都不曾换气,她便伸手掐住他的下颚,附上来缠绵轻吻。 “朕好热,需要沉家郎君帮忙解一解……” 她用玉臂紧紧地攀着他,肌肤但凡触到他时都热得像火,自那对朱唇中吐出的气息也是一样,滚烫而灼人。 “家里可给你定了亲事?嗯?”女帝虽早已不受控地意乱情迷,却仍勉力压抑着自己,语声沉静,“可有什么心怡的女子?” 沉宴已说不出话,只在混乱中一味怯怯摇头。 “没有最好。朕也不大想做强抢民男的昏君。” 她说了个俏皮话儿,脸上笑眯眯的,因他眼上还蒙着黑布,自然无法想见那张脸庞遍染红霞时,是怎样的绝世容光。 “朕会轻些,别怕……”女帝将他缓缓按倒在小榻上,抬手抽落他的腰带,手指探入他的敏感之地,在腰腹与腿间辗转流连。 像是蝴蝶的翅膀,轻灵宛转。过处激起极陌生的痒,既想她就此放过他,又想她再凑近些,给得更多些,简而言之,想要她更深入地去玩弄他。 “唔……陛下……” 即便紧咬着牙关,他也早忍不住轻吟出声。 “事发突然,只有暂且委屈你了,往后……朕会对你好的。” 女帝扯开他的衣襟,手上动作却忽而僵住,呼吸也猛地急促起来,像是瞧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 “……沉家小郎,你父亲,可是沉钧?”停顿许久后,女帝方缓缓发问。 “回禀陛下,家父确是名为沉钧……” 闻听此言,女帝竟幽幽然笑出了声。 “沉家……甚好,甚好。” 她的话极简短,含义也不分明,却带着难以言喻的笃定,仿佛在此电光石火间堪破了什么机要秘史。 身上一暖,原是她将他的外衫轻拢了回去,复又一寸一寸整理妥帖。 明明是帝王之尊,却熟稔地为他做着贴身婢女的活计,沉宴心中千回百转,一时竟然痴了。 一双玉手捧起他的脸庞,温柔厮磨片刻,终于取下他眼上缚带。 眼前视界由极致的黑转为极致的白,而她在无尽光芒中俯首看他,莞尔轻笑。 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柳摇花笑,桃腮鲜妍。 既是倾国倾城的名花,亦是执掌生杀的帝王,眼波到处,看轻天下须眉。 这便是他与天下黎民所要效忠的君王。 “怎么不说话?”女帝凑近了他,迎上他轻颤不止的眸子,“朕生得可美?” 自然是美极了。 沉宴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他幼时受嫡母挟制,无缘进学,只曾在自己那简陋的小跨院里挑灯读过几本旧书,不过都是四书五经一类基础篇目,勉强教他懂得了做人的道理,平日里也能说出个囫囵话儿来。然若论及诗词歌赋、文法篇章,那可是半点不通了。 此刻明明想要回应她的话,脑海里盘绕的却只有一个美字,至于如何用辞藻去比拟这种美,他绞尽脑汁也寻觅不出。单一个美字,何等空洞而浅薄?这样鄙陋不通文采的他,又怎能配得上侍奉帝王呢…… 他怀藏着一种卑劣的想法,隐隐的不愿在她面前露怯。女帝倒是没有再行追问,寻思这小郎君出身低微,又未经人事,许是怕羞不敢看她,故而只敛眸一笑,直起身从他身旁跨步离去。 “姑姑,药可煎好了?” 有两个侍女紧赶上来,其中一人手中正捧着碗汤药,轻叹道:“陛下,那阴损之物火毒极烈,即便饮了寒草汤,也不如寻人纾解的效果好……” 另一侍女年岁轻些,此刻已跪在地上嘤嘤哭泣起来,“那些贼人好生恶毒,竟用这样的下作法子戕害陛下……不但毁伤龙体,更是要陛下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尽颜面,话头全让他们占了先,陛下怎么都落不着好!” 女帝却神情平和,取了那药眉头也不皱地几口饮下,淡淡道:“恶人想看朕丑态毕露,朕如何能叫他们如愿?其实对方这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