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谢知非摇摇头。 这么久远的事情,他又如何会知道? 晏三合见他答不上来,抬步走到小裴爷面前。 “如果你被人包养,做了笼中鸟,金丝雀,终日见不得光,你会怎么样?” 我会怎样? 小裴爷若有所思道:“我当然会郁郁寡欢,郁结于心,郁闷生病。” 晏三合心中一动,定定地看了裴笑半晌,忽的笑道:“小裴爷的嘴,果然开过光。” 啥意思? 裴笑摸摸唇,我又说中了啥? 晏三合坐回太师椅里,端起茶盏,喝了一大口,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开口道: “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会生病。如果他被单独安置在别院,总有请医问药的一天。” 谢知非立刻接话:“所以,我们只要找到帮前太子府看病的太医,问一问即可。” 李不言插话:“如果他被安置在太子府呢?” “笨啊,一样也拉屎,一样也生病。” 开过光的小裴爷瞪她一眼:“我这就回去一趟,逼问一下我爹,看谁往先太子府里请脉。” 李不言:“难道不是沈杜若吗?” 小裴爷:“女医,只看女人的病。” 切,瞧不起谁啊! 李不言蹭的站起来,走到裴笑跟前,把他往椅子上轻轻一按。 “你别去,我和朱青去问,反正这夜行衣还没脱下来。” 你才刚回来,还没喘上一口气呢! 裴笑口不对心,“那啥,我爹的脾气……” “刀架脖子就行了!” 李不言冲朱青高高挑起眉毛,“走!” 朱青余光瞥见三爷微微一点头,立刻跟过去。 裴笑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外,羞愧地捂住了脸。 爹啊,原谅儿子不孝! 这时,谢知非低唤,“丁一。” “爷?” “找韩勇打听一下,先太子有没有别院?别院在哪里?” “是!” 谢知非目光轻轻一动,看了眼朱远墨,他一头白发在灯下格外刺眼。 “朱大哥,他们一来一回最快也得半个时辰,你去我院子里……” “不用,我撑得住。” 朱远墨身子往前凑了凑,道:“晏姑娘,我们这么大动干戈地查董承风,对解心魔有用吗?” “太子府所有的人,都死了;和太子相关的人,也都不在这个世界上。沈杜若和夏才人,都只是我们的猜测。” 晏三合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推开窗户。 夜色,茫茫, 人间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都淹没在这茫茫中。 “董承风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她轻声道:“我宁愿他好男风,宁愿董承风被他包养,如此一来,董承风便是唯一活在这个世界上,离他最近的人。” 朱远墨点点头,但又生出一点疑惑,“那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为什么又走到汉王身边做起了谋士?” 这些我也想知道。 会是第二个陆时吗? 晏三合转过身,看着朱远墨的满头白发,“这个问题,我想只有他知道。” “晏三合,有一件事情我好像没有告诉你。” 谢知非走到她身边,垂眸道:“从你被董承风敲伤那天起,我就安排小叫花在汉王府附近转悠。”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