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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天子令


先词(中年)统一战争时,我们与桂系拼的你死我活,蒋先生让你出兵,你却观望起来,屯兵不发,致使进度耽误,今日,你又犯了同样的毛病。

    何健气息发着抖,太阳穴冒出细密的冷汗,他缓缓侧头看向一旁,只见于先词的脸消失了,他颤颤巍巍掏出手帕擦着脸颊,于先词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于先词(中年)我们正在专心共产党,为了这儿,把前线得部队抽调了,你说,你得到了什么,没有,官,是蒋先生给你的,钱,更不用提了,可你耽误了党国的统一大业!

    何健双手捂着脸,手来回搓着,他猛地直起身,神情恍惚地看着天花板,他的脸逐渐变成重影,天旋地转着,汗珠顺着鼻梁滴落。

    一只手一下摁住何健的肩膀,何健像是被绳子勒了脖子,满脸紫青嘴唇发白,浑身发抖,动弹不得,汗水在脖子上反了光,他眼珠一偏,只见于先词弓着身子,面色狰狞地瞪着他,大喝一声。

    #于先词(中年)你是想当国贼吗!

    何健的脸逐渐变成黑白色,一滴眼泪从眼角挤出滴落,何健眼珠回到正中央,身体回溯着,身子逐渐直了回去,恍惚的神情逐渐变得正常,四周逐渐恢复彩色,他手里端着碗,筷子攥在手里微微发着抖,只见于先词翘着腿坐在桌子对面默默望着他,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何主席,你听明白了吗?

    何健默默望着他,缓缓挪动着筷子继续夹着菜,扒拉着饭送入口中,他哼哼一笑,边吃边开口说道。

    “于长官,你也吃,一桌子菜呢,浪费,人家北上抗日为国为民,我怎么拦着,于长官,你总不能逼着我当汉奸吧。”

    于先词冷哼一声,眼珠一偏双手抱着胸口,不屑地笑了出来,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他们自己打着抗日旗号北上去打委员长的事实不用我一一到来吧。

    何健缓缓将碗放在桌上,房间的屏风模糊了二人坐在桌前的身影,一阵阵风泛起四处的帘帐,于先词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战事一旦开启,整个南方又要变得一片焦土,生灵涂炭,不打也胜负已定,他李宗仁在三零年就打不过,这一次就能赢了么?到时候,军队疲惫,白白把中国送给日本人手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于先词顿了顿,一歪头抬眼看着何健,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谁才是真正的汉奸,了然?

    何健一下将筷子拍在桌上,直勾勾瞪着坐在对面的于先词,他嘴角抽搐,颤颤巍巍抬起手指着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于先词哼哼一笑,微微低下头看着桌上的饭菜,一摇头,缓缓站起身走到一旁抓起桌上的军袍,他笑着将手中的军袍一折,用胳膊揽在怀里,大步朝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

    #于先词(中年)饭不吃了,我的事很多,两个师已到衡阳,我要迎接他们,忙!何主席,保重了!

    何健瞪大眼睛,一下从桌前站起身,哗啦一声,碗筷震动,他一下将手抬在半空,大喊一声。

    “于先词!”

    随着站在门口的于先词缓缓转过头,四周一瞬间变成黑白色,他缓缓转过身朝着屋里走去,二人无色的身影逐渐模糊。

    “一九三六年六月,两广事变爆发不久,军方谎称三个师已到衡阳…”

    只见何健模糊的身影大步走出桌子,一下跑到于先词面前,抬起手抓住于先词的双手,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

    “当日,何健通知李品仙中央军已到衡阳…实则,只有罗霖先头营抵达衡阳。”

    何健黑白色的身影逐渐松开于先词的手,于先词脸上带着笑嘴唇微动着说着什么,何健连连点头,于先词抬起手一拍何健的肩膀,便转身离去。

    “凌晨时分,三个师抵达衡阳,桂军停止前进。”

    何健抿着嘴,深吸一口气,缓缓朝着于先词的背影一鞠躬,门口白灿灿的光芒模糊了于先词晃动的背影,直到于先词的身影完全被白光吞噬,他才缓缓直起身。

    “一月后,蒋中正分化桂军,高官辞职,反叛。”

    无色的天空中,几架飞机朝着远处飞去,陈济棠黑白色的身影站在房间中,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他在四处打砸着,几个卫兵低着头浑身发着抖,陈济棠狰狞的脸庞一下冲过来,指着那些卫兵嘶吼着。

    “七月十七日,陈济棠势弱,逃去香港…”

    桌上的饭菜被几个下人端着,何健坐在桌前嘴巴微张,手中握着手帕不断擦拭着脸颊,身后墙壁上的孙文相框被一抹白光划过,四周逐渐恢复彩色,相框里的孙文默默看着前方…孙文面色平静的模样,那一刻显得格外伤感…

    “李宗仁与蒋中正握手言和,两广事件和平解决,一枪未发,避免了互相残杀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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