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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天子令



    张学良身上穿着长衫背着手在土路之间穿梭着,几个百姓愣愣侧头一看他,几个贼头贼脑穿着东北军衣服的人扒在土墙后探着头看着张学良的背影。

    他缓缓凑近一座窑洞,透过窗户看着里面,他眼珠左右动着,看着在讲台前侃侃而谈的周翔宇,他笑了出来,露出两排牙齿,缓缓直起身朝着另一面窗户走去。

    他双手遮在眼睛上,嘿嘿笑着,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主席指尖夹着一根烟,说上几句,便将烟送入口中吸着,张学良眉毛动了动,笑着朝着一旁走去。

    他缓步走到一处纸糊的窗户前,眼珠左右动了动,又左右张望一番,他缓缓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在窗户纸上一戳,随着他手指的抽离,一缕白灿灿的光线透过孔洞,尘埃浮动着,他缓缓屈下身朝着洞里看着。

    只见邓颖超站在讲台前,手里握着粉笔在黑板上写着什么,她转过身,用手指着黑板上“共产党的政策”的字样,张学良眼珠一偏,只见几个穿着国军衣服的人坐在椅子上抬眼看着前方,张学良愣了一下,猛地直起身神情恍惚地左右看了看,他抬起手一挠头,又俯下身对着孔洞看着。

    一只手缓缓伸向半空,随着手猛地落在张学良的肩膀上,张学良浑身一抖,缓缓转过头看向身后,只见面前的人愣了一下,喜笑颜开地说道。

    #付其参(中年)少帅!

    张学良一清嗓子,对着付其参一点头,有点不自然地后退一步,一挡窗户纸上的孔洞,手在身后来回搓着,付其参左右看了看,惊喜地说道。

    #付其参(中年)您在这待着干嘛,为什么不来找我?

    张学良眉毛来回动着,嘴角来回动着,他“嗯”得一声,一抿嘴大步走向付其参,抬起手一下揽住付其参的肩膀,将付其参身体一转,付其参被他强拉硬拽地大步朝着远处走去。

    付其参侧头愣愣地看着张学良,张学良脚步逐渐放慢,一抿嘴,抬起手一指身后,开口说道。

    #张学良你们那怎么连国军都教啊…

    付其参愣了一下,侧头一看身后,他哈哈一笑,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少帅,您同我们周翔宇先生会面时,不就了解了个大概嘛,我们主张的是,抛弃一切,联合抗日,这不,正在实施呢。

    张学良身上的长衫随着风起着涟漪,他神情有些复杂,抬起手一抹后脑勺,付其参见他的模样,抬起手一拍他的肩膀,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说说你,来这干什么,国军暗探那么多,路上很危险。

    张学良默默望着付其参,二人站在无边无际的黄土之中,头顶白灿灿的烈日散发着无比刺眼的光芒,远看,二人渺小的身影已经变得黑漆漆的。

    #张学良你们共军在我那补充给养,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我来这蹭顿饭过分吗?

    付其参侧头看着张学良,二人哼哼一笑,便朝着远方走去,空中的云朵变幻着形态,张学良坐在桌前,付其参手中端着两个碗,将其中一个碗放在张学良面前。

    张学良望着面前的小米饭,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付其参将另一只碗放在中央,里面放着几块油糕,付其参坐在桌子对面,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少帅来这里,不光为了吃吧。

    张学良拿着筷子扒拉着小米饭,抬眼一看付其参,深吸一口气,缓缓将筷子放在桌上,开口说道。

    #张学良你看的明白,我是有事想和你说,自从和周先生会面后,我就一直在想,联合抗日的确是眼下重中之重,可我翻来覆去还是想不通,我该怎么和委员长说。

    付其参默默看着张学良,脸上神情有些复杂,他也缓缓摇了摇头,张学良抿着嘴重重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张学良这段时间,我总是想起那个刺杀汪精卫的岳太文,三几年的时候,我和他就见过面,那时我毒瘾发作,见得格外狼狈,说得什么我是忘了,就记得一句话,你欠下一笔血债,将来是要还的。

    岳太文的身影站在漆黑的牢房中,一阵阵风泛起他耳侧的发丝,脸上已经长了一圈胡须,他手上脚上带着镣铐,缓步朝着前方走去,镣铐咔啦作响,牢房窗户渗透进来的光柱遮蔽了他的身体,他仰起头看着窗户,白光里尘埃游荡着…

    #张学良我不知怎的,这段时间对他越来越敬佩和思念,可能我太想找个人问问我究竟该做些什么,我太想让那个一枪把我打醒的岳先生告诉我,我应该干什么。

    付其参抿着嘴低着头看着桌面,他默默听着,张学良不时叹着气,又不时扒拉着碗里的小米饭,脸逐渐变得重影,他侧头看着门外,眼珠左右动着,嘴唇微动,喃喃着什么,一阵阵白灿灿的光芒在他脸颊上徘徊着。

    #付其参(中年)尽你所能吧,逼蒋抗日,少帅,咱们已经签订了抗日救国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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