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岫睁圆双眼,愤愤咬了口男人的舌尖。 当初他“难受”,对方可是一本正经罗列静心的法子, 从文到武,应有尽有,怎么轮到自己就变卦,双标双得这样堂而皇之, 哪里还像个长辈。 霍野却平静听完了青年的控诉,唇瓣摩挲着唇瓣, 任由牵连的银丝扯出抹浅淡的殷红,认真道:“宋岫。” “是你先招惹我。” 不仅扑上来亲来亲去, 还一下下在他腰间磨蹭, 若自己对青年毫无情谊便也算了, 偏偏他问心有愧。 扣在宋岫脚踝处的左手蜿蜒向上, 最后停于单薄布料下微微凹陷的腰窝, 摊开掌心覆住小半脊背,青年果然立刻停止挣动。 腹部清楚感受到某种源自对方的陡然变化,霍野不由自主, 从喉间溢出声低笑。 “很精神, ”故意用鼓励般的口吻夸赞, 他没去碰那死死团起的尾巴,只慢悠悠在附近打转儿, 似高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叫人绷着根弦儿,紧张又难耐, “我先前去藏书阁,见俗世的典籍记载, 若时常抚慰背部,可使兔类产生妊娠的假象。” “但阿岫身为男子……”更加亲昵的称呼脱口而出,早已叫过无数遍般自然,彰显好奇的尾音拖长,霍野放轻音量,一字一顿,“为何也会这般敏感?” 小心掩藏的秘密被戳穿,配以拂过唇畔的灼热吐息,宋岫顿时像只被叼住后颈的猫,收起张牙舞爪的架势。 “我没有,”努力让自己忽略男人尚未愈合的鲜美伤口,他绷着脸,嘴硬,“如此荒唐的闲书,剑尊、竟也会相信?” 话讲得挑衅,呼吸却断断续续地凌乱,发觉青年又端出那对自己敬而远之的称呼,霍野略略蹙眉,“……换回来。” 以彼此五世相伴的默契,宋岫当然知道霍野在指什么,却存心和男人对着干,摆出副懵懂无辜的样子,“您说什么?” “剑尊。” 这下,纵然是块木头,亦能听出青年隐匿在乖巧后的狡黠。 明明姿势亲密得令人面红耳赤,言语偏涌动着点剑拔弩张的意味,分量恰好,反倒为本就暧昧的气氛添一把柴。 生着薄茧的指腹不再温吞,快且稳地,捏住毛绒绒的尾巴尖。 “你!”倏地咬唇,青年眼尾染上抹红晕。 若非细瞧,简直如哭了一般。 霍野亦由此确认,什么才是能叫对方诚实的法子。 腰肢发软,违背主人的意愿倒进自己怀中,尚还湿润的唇擦过侧脸,他腾不出手,只得对伏在自己肩头的青年道:“别咬。” 努力忍下呜咽的宋岫显然没把这话当回事儿。 直到男人近乎强迫地捋开那骨质细软的尾巴,绕于指间,一下下顺着鲜少被外物触碰的里侧,他才小腿发颤,近乎脱力地松开嘴,软软贴住那块被自己洇湿的布料,恰如一个讨饶的吻。 上次霍野这样做,尚是原形的宋岫便受不住,匆匆跳下对方掌心,逃至无人处关了小十二五分钟禁闭,方才免去尴尬。 如今他却是避无可避。 像是早就料到自己会躲,霍野的左手始终箍着他靠里的小腿未曾放开,乌发散落,青年整个人泛起一层漂亮的粉白,好似一盘美味的、刚出笼的糕点。 早早辟谷的剑尊喉结滚动,再开口,已然哑得厉害,“叫师叔。”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