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连霍野本人都愣了下,青年的肌肤更是粉意愈深,秾丽如玫瑰,羞恼至极地、试图把自己藏起来。 但这床笫间、能叫他躲藏的地方,唯有“始作俑者”的怀抱。 ——原本,自己应该是要问疼不疼。 眸色渐沉,霍野想。 可现在看来,纠正与否并没有那么重要,尤其是青年超出预想的激烈反应,更惹得他将这口误进行到底。 “既然阿岫非要尊敬我这个长辈,那便彻底些,”盘核桃似的把玩对方发颤的尾巴,霍野嗓音磁性,隐去强势,温柔得恍若诱哄,“叫师叔。” “小师叔。” “乖。” 然而,对于此时的宋岫而言,耳边的一切都模糊得很,本能催促着他攀至巅峰,微妙的自尊偏要叫嚣着让他忍耐。 进退两难。 旁边还有个火上浇油的恶劣剑尊。 隐私条例生效,照例被丢进小黑屋的小十二,仅在宿主神魂的剧烈波动间,零星听得句,“别动,我帮你绑起来。” 语气中,尽是逞凶者被忽视的不满。 伴着某种甜腻又慌张的泣音,重新归于黑暗。 * 霍野想听的“小师叔”,宋岫终是叫出了口。 尽管那时他已濒临失声,短短两个字,亦费力至极,如同被欺负太狠的小动物,只能用气音轻哼。 可霍野显然很满意。 证据就是,宋岫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再次找回自己的意识,太阳已经第二次西垂,他身侧的床榻,也没有空空荡荡,而是躺了个温热高大、味道好闻的人。 睫毛微微抖动两下,青年神色茫然,盯着床顶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反应过来今夕何夕,自己在哪儿。 余光扫到跌落床边的衣物,特别是最上方染了痕迹的腰带,宋岫倏地收回视线,耳根火辣辣烧起来。 正道剑尊,怎会懂如此多花样。 ……这也能无师自通?叫他没半点准备。 “醒了?”分明仅是动动眼珠,头都没偏一下,状似熟睡的男人却飞快察觉,收拢搭在青年腰间的手臂。 宋岫夜里哭得喉咙痛,索性放弃了回答。 平心而论,他并不觉得在滚床单时掉眼泪是件糗事,生理性的金豆豆,最多算耳鬓厮磨间的调剂。 霍野则以为自己把人闹狠了,音量更轻,“宋岫?” 整段人生中的头一遭,他确实没能收住,若非最后的理智还顾忌着招魂引来的恶果,自己定会做到神魂交融的那步。 鸦睫慵懒地半合,宋岫依旧没应声,却小幅度地挪了挪下巴,盯着对方看。 霍野当即福至心灵,“阿岫。” 内府仿佛被塞了团缓缓熄灭的火,暖洋洋地发热,昏睡前的某个刹那,宋岫甚至怀疑自己会融化成水,亲密无间地与霍野嵌合在一处。 但是没有。 不上不下的滋味,让他松口气之余,又感到些微遗憾,周身清清爽爽,里衣也明显大了一号,宽松舒适,不似净尘决的效果,倒似男人抱着他沐浴过。 充满占有欲地躺在外侧,护着自己的道侣,霍野回手,端起床边矮柜上摆放的茶盏,送至青年唇边。 恰好宋岫正渴得要命,配合仰头,喝了个痛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