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看在眼里。即便如此,艾娜的怨恨还是让人心惊胆战。 可是,阿塞提斯是凶手? “你想说什么?”我沉下心,“还是说,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艾娜癫狂发笑。 “你那丈夫是个恶魔……是个怪物…铁石心肠,冷血自私,杀人如麻!”她说,“你看吧……我可怜你…可怜你的结局…!” 我深吸了口气,又呼了出去。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开口,语气平静。 艾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她满目震惊,接着,逐渐变为不可置信,而后是更加疯狂的恨意。 “我不想评价什么。”我说,“皮特拉克斯有今天,若按照你这种追根溯源的方式,你才是元凶吧?” “你说什么——”艾娜撕心裂肺的嚎叫着。 她挣扎着朝我冲,但几次都没能成功。 “当时你若没有心存侥幸,就不该去办理身份证明的手续。”我说,“那刺客这么做,有他自己的目的。是你一时贪心,把可将他变为旗子的把柄留了下来,还以为他是什么好心之人。” 艾娜双目圆睁,接着浑身颤抖。 “不,我也不该指责你什么。”我说,“以当时你的处境……若那刺客要做些什么,你也无法拒绝。不过,不管怎么说,他非婚生子的出身都给他埋下隐患。若当初没有留下证明,你一心一意与皮吕西一同生活,如今的皮蒂便是唯一的继承人,古老贵族与未来元老之一。” 艾娜安静片刻,而后不停尖叫起来。 我听的脑壳发疼,一时不想说话。 教坏皮特拉克斯的主要是皮吕西那被他杀死的妻子希波莉娜的父亲,但我想这里面或许少不了阿塞提斯的暗中撺掇。这只是他把自己摘出来的方式而已。 尽管他没有和我细说,我却清楚,他欺骗皮特拉克斯说他们可为同盟,他帮他除掉明面上皇帝唯一的儿子,他则帮他在事成后除掉皇帝。 但阿塞提斯行事谨慎,老奸巨猾,他从不会直接动手,不会留下任何可以被拿来攻讦的证据。而皮特拉克斯却行事完全不假思索,竟亲自动手杀死皇帝,这种罪责根本无法逃脱。 我实在想不到阿塞提斯会找这么一个蠢货当盟友,更何况阿塞提斯根本就是想自己上位,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皮特拉克斯也要被除掉。 “行了,别哭了。”我无奈的开口,“你还有其他想说的吗?” 她这是以为我一无所知,想让我产生“我丈夫竟是真凶而我竟然嫁给这么一个人”的想法,因而感到厌恶和害怕,本质上最多也就是想给我心里扎根刺,给阿塞提斯添堵,最好因为惊惧交加流个产? 然而对我和这狗男人真正关系一无所知的艾娜注定要失算了。 本来还想问问她有没有注意到皮吕西家奇怪的地方,陌生人或者什么异样,或可能问道下毒之人的线索。 现在看她这副样子,也是没法问下去,我交代了看守士兵一番便出去了。 话说,皮特拉克斯连这种话都会跟她说吗? 不,等等,有哪里不对…… 我神情恍惚的靠在椅子上思考,波卡吕斯见我问话问完,走上前来,捧着羊皮卷的模样看起来恭敬又小心。 过了一会,我才反应过来,他已经等好一会了。 “抱歉,刚才走神了。”我说。 “没关系。”波卡吕斯说,“那夫人接下来跟着我走吧。” 我愣了下,点点头。 皮吕西的葬礼和遗嘱公开是一起进行的。 由于阿塞提斯不在,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