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我来主持仪式。 具体流程是管家还有马卡斯他们一起办的,我对仪式的要求样式之类完全不懂。我负责的部分,便是和波卡吕斯一起,完成他所说的继承的相关流程。 “葬礼不会先举行吗?”我问。 “我认为保险起见,在葬礼宣读时就已经具有法律效益会更好。”波卡吕斯建议道。 我懒得操心许多,淡淡开口:“都听您的吧。” 艾娜死了。她是自杀的。摔碎了碗,留了一小块锋利的陶片,而后面对着墙壁一声不吭的割脖子。等发现的时候,尸体都硬了。 由于接二连三的死人,我心情也好不起来。 波卡吕斯替我跑了公证所,又跑了法院,这三日里我疲乏的厉害,也没想着要再去调查什么,晚上倒头就睡,白天却很早就醒了。 我格外的想念人的肌肤与温度,想着两个狗男人怎么还不回来…心里的疑问和难过,很莫名,可能是怀孕时会多思多虑? 又或者,是又想起皮特拉克斯那件事。 我还记得他的模样,第一次见面给了我很深的印象。高傲且漂亮的俊美少年。 想着他从出生时就被预定了要走这样一步,想着或许艾娜找上皮吕西都可能有刺客的手笔——为什么偏偏是皮吕西而不是别人?身份差距如此悬殊,竟顺利在一起。包括艾娜后面的假死,没有刺客的帮忙也瞒不了人。 又或者——向喜好美少年的皇帝投其所好,将皮蒂送去,虽是希波莉娜所做,但有没有可能阿塞提斯暗中也安排了一番? 好吧,别纠结了。他不是一向这样吗? 我蓦地想起伊丹曾对我说过的灭国之战。说当时他抓住这唯一的机会,参加战斗,指挥战争,将那片土地完全烧成灰烬,铲平撒盐,无所不用其极。在我上高中的年纪,他已经能毫不留情的砍掉五百个人的双手,将几十万人卖为奴隶。 大概是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这两天我总是想着这些。 直到波卡吕斯告知我,最后一步仪式,将在神庙进行。到时我必须出场。 “您不能带其他人。”波卡吕斯说,“神庙重地不允许旁人进入。” “你也不能进去吗?那要如何证明我的到了认可?”我问。 “我会在您进去之前给里面的代理神官和祭祀将事宜和相关文件呈上去。放心,一切我都会为您安排妥当,您只需要走进去,宣誓,并且接受承认便可。”波卡吕斯道,“等完成后,所有手续齐全,且刚好您那时的装扮也很适合举行葬礼。我会安排好时间的。” 我朝他笑笑:“您真是贴心。” 路上,波卡吕斯突然开口。 “您最近心情不好吗?我看您气色差了些。” 我愣了下,回答道:“没事……” “是因为那位叫艾娜的女犯吧。”波卡吕斯说,“她和您说的那些话……说实话,我并不想听见,但她声音比较大,当时……” 总之,他听见了。 “没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我说。 “您是在意她说的内容吗?”波卡吕斯道。 我摇头。 波卡吕斯看我态度消极,叹了口气。 “她说的并不一定是事实。”波卡吕斯说,“她只是想逃避自己犯下的错,您不要难过,我认为她说的并非属实。” “我不难过。”我摇摇头,“什么并非属实?” “她污蔑韦鲁斯大人那些话。”波卡吕斯开口,“我虽然听见…但……我可以保证,这些话我是不认可的。她既然已经死了,便也不会给韦鲁斯大人增添额外的麻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