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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


会让旁人误认为是陌生人。

    反观谢司晨妈妈,在老师没来之前就在和别的家长寒暄,老师下了讲台和家长聊天之后也凑上去话家常,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她招手让谢司晨过来,谢司晨假装看不见。

    因为沉知许冷不丁地对着翻看她答题卡的唐秋雨说了句,“我有话要跟您说。

    唐秋雨头也不抬。

    她指着沉知许答题卡上一个细微的错误,眼睛瞥过来,带着警告。

    沉知许解释道:“时间不够,写错了。”

    唐秋雨才收回目光,接住她的上一句话,“你说。”

    谢司晨的心跳都快跃出胸腔,直觉告诉他,沉知许接下来要说的,和她冷淡的神情与冷漠的语气并不合衬。

    可当事人浑然不觉,好像前段时间的折磨与煎熬统统是大梦一场般,若无其事:“我从九月底开始,一直在被周汝城的儿子猥亵,持续到昨天。”

    谢司晨被这措辞刺得心里一痛,闭上眼狠狠吸了口气,才缓过来。

    唐秋雨却还有心情看完她的作答,轻轻合上试题,反问道:“所以,你是在和周主任的儿子恋爱?”

    饶是沉知许再怎么做心理建设,也仍会被她的问题中伤。

    “您的意思是,我因为早恋的事情对他有所不满,所以造谣?

    唐秋雨点点头,明白自己误会了。

    可她下一步却是摊出手来。

    沉知许皱眉:“什么?”

    “证据。”

    谢司晨搭在课桌上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

    “我没有。”

    唐秋雨终于看了她一眼,掀起的眼帘里写着那时候的他们都读不懂的情绪。

    她双手环胸,直视着沉知许。

    一字一句都像针,扎进皮肉,掀起细密的疼痛。

    “你说你想当律师,那我相信你应该有常识,要对一个人定罪,需要证据支撑。

    “你说他儿子猥亵你,却又拿不出证据,这让我怎么办呢?知许,你将这件事情告诉我,是在向我求助,我明白。但我不可能凭借你的一面之词便意气用事地跑到周主任跟前,质问他是不是真的。”

    “退一步来说,我真的为你这样做了,到时候周主任也会问你要证据。”

    “你觉得,他儿子会冒着坐牢的风险,承认自己的胡作非为吗?

    谢司晨投来视线,却被立在自己面前的沉知许挡住。

    他坐着,只能看见唐秋雨略显凉薄的唇形。

    先前他不明白沉知许为什么不告诉家长,起码这种有辱清白和身心的事情,父母再苛待你也会为你鸣一下不平。

    可他却忽略了自己是幸存者这个事实。

    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

    唐秋雨的仁慈,是有条件的。

    最鲜明的例子就发生在今天--如果不是沉知许这次月考的总分史无前例,她兴许又会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座位上,看别的同学和家长和睦共处。

    谢司晨想说点什么,可最后也只是偷偷在背后握住了她的手。

    不出所料,是凉的。

    沉知许问她,“所以你相信我的话,却不愿意为了没有证据的事情冒险,是吗?

    唐秋雨没有点头,不置可否,“如果你聪明,就会多留个心眼。

    那时候的办公室还没有监控,高中生也没有手机,沉知许就算再聪明,又能如何呢?

    她冷笑,“您的意思是,等我真的被他儿子强奸了,再从我的阴道里挖出他的精液,拿着检验报告去报警,对吗?”

    气氛骤然降到冰点。

    谢司晨捏紧了她的手指。

    唐秋雨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难看。

    她的语气下降了不止一个调,沉知许已经很久没见过她这幅表情。

    “我记得我从来没有教过你这样跟长辈说话。”

    “你算什么母亲?”

    “沉知许。”唐秋雨蹙起眉,“注意你的态度。”

    谢司晨终于摁捺不住,站了起来。

    他原本只是想向唐秋雨解释一切,告诉她他可以成为证人,并适当地圆场,却在见到沉知许的眼泪以后,蓦然噤了声。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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