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胡乱地抱着他往自己身上按压,皮肤饥渴症似的想要接触更多,又畅快又痛苦。 他忽然加速起来,整根没入,小腹狠狠撞在她的耻骨上,随着一次比一次尽兴的猛顶,宫颈口被渐渐肏开,又麻又痛。又一波潺潺泄出来的淫水。 “不行不行!先……嗯!啊!停一下!”她吁吁地被他从唇口中放了出来,向他投降求饶,要求先中场休息。嗓音又糯又潮,黏得他激跳的心脏像浸润在三月春雨里。 景成皇还挺着腰往里捅,勾着她的脸就朝那可爱的眉眼香了一下口,随后又扫过她的鼻尖、靥颊,每一处都带着他的气息,“什么不行?宝贝,这么不经操可不行。” 倴张的柱身还往穴内怼,凶狠地送进去。如森然巨蟒长驱直入,在狂风暴雨中袭卷啃噬,咬得她浸在白光里思绪尽失。 全身的血液在激流涌动,五感错杂,只剩下体内被猛烈掼入的充实感。 陈朱叫得激昂,眼尾泻出一片惊艳的春潮来。 “啊……哈……我……哥哥,你的力气好重……” “陈朱喜欢吗?”他抚开她的头发,又去揉她的肚子。眼睛幽色如渊地看,看她深陷肉欲里,放荡发骚的样子,连注视也柔情尽显。 陈朱把脸埋在他肩上,激烈的喘息,潮红地、汹涌地溢出泪珠子。 “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她的身体已经被肏开了,酥软蓬勃,正像株等待浇灌的春苗。埋进去要填满填胀,狂暴捅得没有一丝缝隙才算好。 陈朱以前看过一本书叫《喜宝》。 被誉为当代女大学生必读之物。 里面一些爱恨情仇的细节其实她已经记不大清。唯独记得姜喜宝在成为男主人公的情妇后,认为自己与其他出卖肉体换取金钱的女人不同,满足了物质需求,过上挥霍无度的日子的同时,必定能保持精神的独立。 拜金女从最初呆在豢养的金屋里研读一堆牛津图书馆带回来的书籍,直到习惯纸醉金迷的生活。 就是一个自认为很清醒却在被引诱着迷失自我的过程。 也许,人在失败的负隅顽抗之前,都觉得自己会是最特别的一个。然后,在事实面前清醒地沦陷。 XX年,十三岁的陈朱拿到改姓后新的身份证,告别江桐,拖着行李箱来到西城上高中。 一座边陲城镇,没有陈朱见惯了甚至习以为常的繁华,就像被人遗忘了一样。 这里没有人认识陈朱,陈朱也不认识任何人。可以放心上学放心过日子,无人叨扰直至风声过去。 夏季的雨夜是潮热的,走过的小巷子阴暗脏乱,脖颈和额首都是热气蒸发出来黏腻的汗味和飞溅进来的雨水。 雨珠啪啪地打在伞面上,声音盛大而昏沉,配合着铺天盖地的水汽,让人窒息闷热。 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刻,独自路过深夜无人的街道。 小姑娘艰难地抓着伞不欲让风雨吹走,一边打亮手机的灯。 微弱蒙蒙的一束昏色的光泻到地上。照亮污黑的水沟里堆积着常年不清理的垃圾,在雨后肆无忌惮地散发着一股的腐臭。 生活是什么?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只是她从舒适区走出来,开始了解到在从前自己认知以外的,一些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直到她走着走着,鞋子踩在一汪污水上,溅湿了裤子。忽然疯了一样,把手里刚买的药和雨伞往身后一直尾随的高大影子砸去。 对方操着当地方言恶毒的咒骂声被狂风暴雨越扯越远。 陈朱在暴雨中一脚深一脚浅地踩过积了污水的坑洼,不要命似的往拥窄潮湿的巷子尽头狂奔。 像个反应过度的神经病。 甚至跑回270块租来暂住几日的出租屋,她还是不适应。 她不适应一个人生活的一切。不适应逼仄硬硬的木板床;不适应因为暴雨刮断老旧电路引起的停电。不适应半夜被虫子咬得满身痱子的痛痒而出门买药; 她说妈妈,我害怕。 妈妈说你不该问我怎么办。 “害怕就找110,生病了120。不要再打电话给我。” 陈朱马上说对不起,“我忘了还可以找110。” 妈妈冷硬的语气在沉默的通话中仿佛逐渐软化,叹了一口气:“我还要去医院陪着姐姐。你始终要学会一个人生活的,凡事自己多想想怎么办。” “妈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