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手了。」柳橙汁不急不俆的说出这句话。 我们躺在草坪,静静的看着被渲染的天空,几朵白云衬托上面,编织成一大块布,将太阳给遮住。 「摁,谁错?」我冷酷的说。 「没有谁错,都做错了。」 一个被爱情伤过的女人,还能这么平静,到底何德何能啊? 她笑了笑:「我没能好好满足他,才让他去找别的女人。」 「所以,他劈腿了,劈腿对象是谁?」 「千以安学姊。」 我坐起身来,刻意提高音量:「学姊,怎么会?」 「据说他们是在双方父母的安排下见面的,而阎爵对学姊一见钟情,最后学姊也答应他的交往,昨天他才跟我说要分手,我也答应了。」 「你恨他吗?」我再次躺在草坪。 她沉默着,眼神似乎隐藏着很多事。 我知道这样的她,心里一定承受很多委屈、难过。 洁白无暇的眼神里,有着几分被爱情伤过的难过,而这个难过正无止尽的綑绑着他们三个。 「不,我不恨他。」她过了很久,才愿意坦白。 天空下起雨,似乎是天空觉得她太可怜,才微微的掉下泪,来安慰这个女孩,我拿起雨伞,撑到我们两个的头上,她静静的走到河堤旁,任由雨滴在她身上滑落,我小跑步的走到她身边。 「柳橙汁,你在干麻?」我生气的大吼。 「我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我拉了她的手肘:「你快乐吗?」 我这句话狠狠刺进了她的心,她的眼泪溃堤,她不快乐,但她只能以坚强的面具来掩饰自己的孤单,一个被爱情狠狠伤过的女人,何德何能可以不伤心的。 她擦乾眼泪:「我想自己冷静一下,你先回去吧。」我只好转身离开那个地方。 一路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身影,每个人都是用面具来掩饰自己吗? 心里的孤单,又有谁能了解? 爱情这个名词,真的好难懂,让人想要又不想要。 我打了通电话给柳橙汁,一声又一声的语音信箱。我转身跑到那个河堤时,发现柳橙汁已经不在了,我再打了电话给阎爵。 「柳橙汁有和你联络吗?」 「没有。」他的口气冷淡的像是陌生人一样。 我掛了电话,反而打给我最信任的严脩。 「严脩,柳橙汁不见了。」我焦急的哭了出来。 「别哭,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徬徨的站在原地,直到严脩到。 他把我拥进怀里:「别哭了。」 「柳橙汁不见了,我害怕她做傻事。」 「不然,我们回学校看看。」严脩拉着我跑回学校。 学校的音乐系大楼,挤满了许多人,我走到最前面,看着柳橙汁的头颅喷出了几丝血跡,她悄悄的闔上眼睛,似乎安息的离开。 「她怎么会这样?」我大吼,脚一软跪在她旁边。 旁边的人议论纷纷,季馨把我抱住,悄悄在我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宋慧,丞芝跳楼了。」 我爬上前去,摇了摇柳橙汁:「你不是说不恨他吗?为什么?为什么?柳橙汁,别闹了,不好玩。」 严脩把我扶了起来,我把他的手甩开。 啪!脸颊还温热的。 「宋慧,她死了。」严脩摇了摇我。 「她没死,她只是睡着了。」 是的,她睡着了,她会一直睡、一直睡。 原来,坚强的她是骗人的,不然她怎么会跳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