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礼上人来人往,脸上似乎没有半点愁容,我走到柳橙汁的遗照前,轻轻跪在地上。 「柳橙汁,你啊,真傻。」我摸着相片中她的脸。 「宋慧,去吃个东西吧。」严脩拉着我的手。 我看着坐在柳橙汁遗照前的伯母,眼泪似乎都哭尽了,我拿了一碗粥给伯母。 「唉,真是不值啊,为了男朋友自杀。」 「活该,被拋弃了。」 「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妈妈应该在她出生时就把她掐死。」一名贵气的女人说。 我拿了一瓶矿泉水,打开瓶盖往那名贵气的女人身上泼水。 「欸,你谁啊?」她抽了几张卫生纸。 我把瓶子丢在她脚边:「请问你是来参加丧礼,还是来看笑话的?」 「当然是来参加丧礼的啊。」 「是吗?我差点以为你是来参加喜庆的。」她身穿红色带点白色的大衣,妆涂的很花,高跟鞋高的不行,看的出来头发还有设计过。 她气的急跺脚:「我要告你。」我看见旁边的人正强忍着笑意。 「告啊,我才要告你,去当完妈妈桑就过来了。」 严脩过来拉拉我:「宋慧,别乱了。」我瞪了女子一眼,就离开了。 在道士唸完经后,要把柳橙汁拿去火化,我抱着严脩哭。 一个完整的尸体,出来后变成灰。 一整个流程到结束,我没看到阎爵出现过,真的做那么绝吗? 我摊在严脩的身上:「是阎爵害的吧。」脸上已经没有眼泪了。 「不是,是柳橙汁自己害的。她走不出来。」我们起身走到餐馆。 「我吃不下。」严脩拿了菜单给我。 「多少吃一点吧。」严脩帮我点了一碗牛肉麵。 我拿了汤匙舀了一口汤:「我吃饱了。」 「你在干麻啊?凭什么你那么伤心?是你跳楼吗?」严脩气的大叫。 「凭她是我的好朋友,凭她先把他们分手的事告诉我,你满意了吗?」我拿起包包转身离开牛肉麵店,留下严脩呆滞的眼神。 中午谁也不想待在马路上,所以路上只有几个人,我逕自走上公车,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车身摇摇晃晃,我不小心的睡着了。 「小姐,下车囉。」司机摇醒我。 「这是哪啊?」我睁开双眼。 「总站。」我起身下了车。 这个地方有着蔚蓝的天空,还算幽静,路旁栽种着几朵玫瑰花,大树遮起了一大片太阳,我走到一个公园里,静静的坐在木椅上。 我顿时觉得无措,现在我在哪? 我还能跟严脩完好如初吗? 一颗球滚到我脚边,一名女孩穿着破烂的衣服,但她的笑容是这世上最耀眼的,我捡起了球给了她。 「姐姐,你怎么哭了?」小女孩洁白的眼神里,我看到了自己的狼狈。 我擦了擦眼角的馀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