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错,但是……」他总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快些说开才好,他们可是在打仗,谁知道今儿个出征,还能不能平安回来?更何况要留住静韜,姻亲关係最是可靠;喏,她家的爹娘不就是这样吗?他们还好,跟刘备那头无冤无仇,若真要牵强的说起关係,他的叔父马腾与刘备当年同受圣上密詔,算来也曾站在同条船上过,要结个姻亲,应是不难的。 「好啦好啦,时间不早了,咱们各自歇息去吧;明儿个一早,我再过来给将军换药。」静韜摆了摆手,催促着马岱回房,而自个儿心头甜孜孜,亦是踏着轻快步伐,回房歇息了。 马岱那些话言犹在耳,但她也没忘,从庞德口中听见的那声理由,究竟有多么令她失望。 「智囊……」静韜不由得掀唇苦笑,「他只将我放在这个位置呀……」手里拿了两个包子。是伙房兵方才蒸好,用油纸包给她的,换做平常,以她现下馋虫叫闹的程度,她应该要火速奔回自己房内,解下面巾,大快朵颐才是。 只是现下美食虽在手,她却无心吃食;心底酸楚不已,她掩着脸容,将包子藏入袖里,登上城楼后,没往自己厢房里去,反而走进了马岱与庞德那间房。 房里空无一人。她猜想的没错,庞德还在那里等着她。「令明将军……」她扯下布巾,倚着门板;明眸泛起氤氳,无声无息的,落下点点清泪。 * 庞德等了又等,没等到静韜归来,却反而是马超找上了门。 「军师,我进去了?」马超敲了敲门,不等里头的人应声,便自己动手,大力的将门板推开。「军师……令明?」他有些讶异的看着庞德,而后搜寻着整座厢房,「静韜不在这儿?」 「她方才去拿东西吃了,只是拿了老半天,却还不见人影。」庞德自桌案边起身,迎上马超;他剑眉紧拢,心底的狐疑越来越大。 「哦?奇怪了。」马超挑起一眉,「明明说好的……想趁这段时候,跟她多讨教一些谋略,将此回的目的问清楚些,顺道找她下下棋的。」昨儿个明明有约,只是回想起来,那个时候她应的是有些漫不经心;莫非躲在哪个角落吃东西,忘了跟他的约定? 「主公,德想向你问一件事。」 「何事?」马超看他无所事事,撇了撇唇;算了,找个人凑数吧。赶在庞德问话之前,他先扬起一指,「我回答你的问题,你陪我下棋,如何?」 庞德不置可否,点了点头,「主公,您有无发觉,最近静韜怪怪的?」尤其是对他。 马超先是张了张唇,而后一脸揶揄的瞧着他,「我听岱说过了。」他一脸老大哥的样子,以肘顶了顶庞德肩窝,「你看上了静韜是吧?」 庞德以掌掩面,移开了视线,「主公,怎么连您也笑话起我来了?」 「哈哈哈,这是好事儿啊。」马超衷心企盼他这个能够将静韜留下,这样他们夫妻俩顺理成章的替他效力,岂不美极了?「小俩口吵架了?」比起马岱,马超是比较没这么爱说笑,但是取笑别人的功力,可就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没到那地步。」庞德摆了摆手,顾左右而言他。「主公,您还没答呢。」 「哦。」马超笑吟吟的看着他;哟,天要下红雨了?他马超旗下那铁錚錚的汉子,庞德庞令明,居然也懂得害臊?「我也不知道,静韜对我们都挺正常……只是……」他侧过身子,音调倏地拉长,就要吊足庞德胃口。 「只是什么?」 马超也不回答,右手逕自抚着颊,嘴上却是「嘖嘖」作响,「是有一处颇为奇怪。」 「主公,究竟是什么?」庞德追了上来,一脸急切,彷彿不得到答案便不罢休。 「静韜最近常常失神。」马超觉得玩够了,朝他扬起一指,大方告知答案。 庞德一听,反而更是一头雾水。「失神?」 「对。」双手负于身后,马超绞尽脑汁回想,「就拿昨儿个她与我下棋的过程来说好了;令明你知道我棋艺够差了,但昨儿个我居然赢了她一回!」如何?够不可思议了吧? 「主公……」庞德不禁莞尔,看马超那脸既得意又感动的样子,若跟他相熟的人得见,没有谁会不笑出声来的。 「还有,昨天我明明跟她说好今儿个这个时间还要再战,静韜这小姑娘最重然诺,何时看过她食言?」马超摊了摊手;看庞德一脸若有所思,忍不住要问:「对了,令明,你会这么问,该不会……原因真的就在你身上?」他方才那句小两口吵架一听就知道是戏言,但看庞德这付德性,马超这才警觉,事情并不简单。 「可能吧,我也不很清楚。」庞德低下头来,似乎已思索出一点端倪来。 「好了好了。」马超搭上他的肩头,将他拉出房外,「要想,就边下边想吧!」时间宝贵,他已等不及想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