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在盘面上廝杀一顿了! 庞德无奈叹笑,只得跟上马超,往营帐那头走去。 * 好不容易打发了与马超的棋局,庞德终是想出了个大概;等不及要来向静韜解释,好好道歉一番时,回到静韜的厢房,却又是扑了个空。 里头不是静韜,却是被马超派去督促将士筑沙垒的马岱。 「你怎么会在这儿?」庞德不由得皱眉;静韜这儿虽然他们三人都能自由进出,但一直以来,静韜的起居多由他照顾,而三人当中,也就他与她最为相熟,时常在这儿出入,如今看见马岱无缘无故的坐在这儿,心底竟觉得有些不快。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马岱冷冷一哼,逕自抄起桌上的壶来喝水;现下的他火气正炽,需要好好降降火。 而火气的来由,就出在眼前这个情同兄弟的好友身上。 马岱的语气衝得很,庞德听见这番回话,先是一楞,而后心头顿时亦是点起一把火来。他沉下脸容,缓缓走入房内,「静韜呢?」 「怎么?静韜不是你在管的吗?怎么三番两次向我要她来了?」马岱嘲讽的笑着,一脸挑衅。静韜的下落他当然知道,只是在没给这个死脑筋的傢伙教训之前,他不会轻易告诉他。 「伯瞻,你够了你。」庞德右臂伤势还未能痊癒,他也不想与马岱动起手来;他扬起一掌,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你怎么回事?今儿个说话这么不客气。」 「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马岱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摆,从桌案前跳起来。「你究竟跟静韜说了什么你!」他真后悔!他原本只是希望能够帮衬上他们一点忙,撮合撮合他们俩;可没想到静韜那儿听了他的话,抱着满满希望探他意思,他却是迎面浇了她一桶冷水!他真该先给庞德知会一声,要他好好对静韜说个明白才是。 现下弄得静韜成天闷闷不乐,而这个傢伙居然还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大祸……说来说去,他自己真该负上一半责任。 「我跟静韜说了什么,不用你来操心吧?」庞德咬了咬牙,指着马岱的鼻子,「我再问你一次,静韜究竟在哪儿?」他握了握左拳,大有与马岱动起手来的准备。 马岱也指了回去。「今儿个事情会变成这样,全是因为我太替你操心了。」他哑着嗓,将那天晚上同静韜说的话,全给庞德说明白。 庞德简直不敢相信马岱替他做了什么,「你,跟她说这些?」庞德既是感动,却又忍不住要生起马岱的气来;他们两人情同兄弟,马岱这么替他的终身大事着想,却又气他,马岱怎么没先同他说一声,好让他有个准备? 「要是我再不来点,谁知道你会拖到几时?」马岱搔着头,一脸烦躁,「我视你为兄长;你的个性我还不清楚?」他叹了一口气,「静韜是个好姑娘,我见你这样护她,明白了你的心意,当然希望你能够把握她,别让她溜了。」 「谁知你还没知会我之前,静韜就已经主动来探我的意思了。」庞德苦笑着,回想起那个时候静韜对他说的话。「但……我以为那只是句普通的问话啊。」哪里知道女人心海底针,居然藏着这般深意呢? 「难道你要静韜直接问:『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马岱翻了翻白眼,觉得庞德不只是病重,已经快没药医了!「你就真不懂表示,不会打蛇随棍上,乘机对静韜说明白?」他还真够直的了! 庞德现下全都弄清楚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他已知晓静韜心思,亡羊补牢,犹未晚也;他现下只想快些寻着静韜,将所有该对她说的,一股脑儿全说明白。「伯瞻,现下你该告诉我静韜的下落了吧?」 「我先前回来,发现她在咱们房内。」看她一双眼肿得像核桃,马岱知道静韜又哭过不知几回;但在这个当头,他想他还是暂且保密比较好。「她看见我,就问沙垒筑得如何,我才交代完,她就自告奋勇要替我坐镇指挥,我还没来得及应声,她就自个儿跑出关外去了。」 这已经是半个多时辰前的事儿了。而他这几天来,早发觉静韜有些异状,他顺口问了静韜几句,她只是避重就轻,但以马岱的眼力,想要看出背后原因,是也不难。 「我去找她。」庞德急冲冲的就想赶赴佳人身旁,想要与她坦白;是马岱赶紧拉住他,这才避免他庞令明又铸成一桩蠢事。 「关外弟兄这么多,你要在那儿对静韜坦白?不太好吧?」解开误会虽重要,但也要看看场合啊! 「那……该怎么办呢?」庞德拂袖,知道马岱说得有理,但他的心情急切,自是一刻也不想再等。 马岱扬起双掌,安抚着他,「你先找点事儿来做,等到了晚上弟兄收工,她回来了,你们两个人待在房里,慢慢说。」 庞德虽无奈,但看现下情况,似乎也只有接受的份。「好吧,听你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