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学士……是说傅迎春?」那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女状元。 「正是。」 「许久没听见她的名号了。打从聿璋入营……是说,也许久没能听见他的消息。」聿珏叹了一声,调羹含在嘴里,口齿不清的道:「哎!我们这帮人,」她嚼了嚼银耳,那爽脆柔韧的口感教她不禁笑瞇了眼。「自从聿璋跟聂武前去西南,谷燁卿伤癒之后也到他兄长麾下歷练,兄弟都跑光了,只剩本宫还待在这儿!」 「湘君是也一阵子没听见您这般称兄道弟的了,不知怎地……有些怀念。」 「是嘛是嘛!这大半年要不是有你在身边,还有大姊、聿珶,本宫这不是要闷坏了么!」她踢掉绣鞋,大剌剌的躺在椅子上。 她掩唇轻笑,搁下木剑后接过柳蒔松递来的新衣,抖开其中一件,上头的黛青染色令人眼睛为之一亮。「这顏色挺少见!待会儿来试……」她瞥了剩下半碗的银耳莲子汤,一把跳下躺椅,随手抹去脖颈间的汗。「拿进去,先擦乾身子,换件衣裳,等会儿沐浴后再来试新衣!」 湘君微点了点头,聿珏捧着汤盅,本就如胶似漆的主僕两人一起鑽进厢房里;其馀三人互相交换了一枚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两个人之间怎么看怎么不像单纯主僕,近乎与之朝夕相处的三人心知肚明,只是不说破罢了。 「我说,殿下什么时候谈婚事?」画眉貌似不经意的提了个话头。 「没听说呢,可以殿下受宠的程度,娘娘八成不捨得让她这么早就出嫁了;柳公公,您说是不?」 三人之中最是明白皇后心思的柳蒔松挑起一眉,「依咱家看,这倒是未必。」 「未必?」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对望一眼。 「是呀。」没多做解释,柳蒔松指了指剩下的衣裳,「铺了棉的,待会自个儿收拾了去。」 知道有新衣可换,两人皆是乐了,「明白!」 一入了房门,聿珏立刻让湘君把衣裳给搁下,对她招了招手。 「怎么了?」方练过剑,两个人身上都是香汗淋漓的;聿珏舀了一口银耳莲子汤来到她唇边。她张嘴吃了一口。 「好东西就我一个人吃多可惜?喜欢么?」 她勉强吞下那口银耳,吐了吐舌,「你都吃这般甜的呀?」 「甜在嘴里、暖在心里嘛!」聿珏又餵她一口,转而把调羹含进嘴里,「你说,是不是很好吃?」 「剩下的还是你吃吧,太甜了吃不惯。」 「真是,不懂欣赏……」聿珏嘟着唇饮尽甜汤,趁湘君脱下一身布衣,她跳到湘君身后,将她抱了个满怀。 给聿珏这样箍在怀里,她是又惊又喜,「哎……大白天的,搂搂抱抱不像话。」她压低了声响,但聿珏笑得挺乐。 「我喜欢抱你嘛!只有入夜才能搂在一块儿……你来瞧瞧,我是不是有点抽高了?」她的额靠在湘君的背,像是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发现。「你转过来?」 湘君拿她没法子,转过来揽她入怀。「怎么抽高了?」 聿珏托着她的腰,要她站挺,「瞧!我长到你下巴啦!」聿珏一边说,忍不住又踮了踮脚尖。「如果我能再高一些,那就不用再仰着头瞧你了!」 湘君抚着她的脸,「怎么?觉得主子生得娇小,面子掛不住?」 「不是!」她再度踮起脚尖,两人忽地唇齿相碰;聿珏先是轻贴着她的唇,渐渐放平了脚掌,湘君给她勾着,尝到了她唇齿间的莲子与蜂蜜的芳香。 唇才张开了一小小缝,聿珏的舌头便是灵巧的窜进她口内,湘君嚶嚀一声,无法自拔陷入这等浓情密意里;聿珏伸手扎进她的发间,交换着那甜腻又灼热的鼻息,直到双颊酡红了,鼻息乱了才松手。 聿珏凝望着她柔情似水的细眸,最后意犹未尽似的又啜了她一口,「这样我就不必每回都要勉强你弯腰,咱们也能够亲着彼此啦。」 「就为了这个?」湘君不禁失笑。 「你笑什么!我可是很认真的。」 「行行行!是呀,你抽高一些更好……可我就爱你现下这样。」湘君微笑着圈起她的纤腰,「让你缩成一隻小兔,缩在我怀里不也挺好?」 「我是小兔,那你是什么?海东青?」 她微咬着唇,逗弄般的轻捏聿珏的鼻。「海东青不会怜惜小兔,只会把兔儿吃了!」 聿珏偎进她怀里,嗅着她颈间的香气,小声囁嚅的低喃着。「……寧愿被你吃了……」 「你说什么?」湘君听明白了,却故意再问一次。 聿珏退开,纯真又无辜的瞟她一眼,逕自拉开了衣带。「没什么!换衣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