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盈盈,不堪一折。 一双手落在姜书绾的肩头,不轻不重地揉着。 “晚上看你也没吃多少,在想什么?”谢植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自然知道姜书绾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而在此之前,她曾受太后传召入宫,想来与此有关。 纵然已经如此亲密,但提及朝堂之事,二人也总是会有意避开这个话题。谢植倒是无所谓,只是他了解姜书绾,知道她想要一码归一码,所以也就顺着她的意思避而不谈。 “诶……”她难得这样犹豫不决,思虑再三还是转过身,问他:“原先我在京畿路提点刑狱司,虽说也是你的下属,但毕竟开封府尹只不过是你的虚职,但如今到了礼部,直接就归你管辖,我们俩这样,别人会不会有意见?” 谢植的手掐在她腰上,已是馋了许久的模样,手指撩开裙摆往里伸,准确地找到了花心的位置,轻轻揉了下:“管那些做甚,嘴长在他们身上,实权还在我手上。” 其实姜书绾的顾虑完全是多余的,就冲她那股和他撇清关系的劲儿,至今为止朝堂上不知情的人,还当他俩宿怨极深。 她抓住了他的手臂,阻挠着作乱的手指,趁机问道:“那倘若实权不在你手上了呢?” 谢植似乎并未起疑,如今二人的心意均已敞开,只觉得她这样的躲闪更添情趣,拨开两片花唇和她调笑:“不在我手上那也在你手上,怎么,才做了礼部尚书几日,就惦记丞相之位了?” 说着凑近了去咬她的唇,顺便抓着她的手摸在某处硬物之上:“我的都是你的。” “这里不行!”她大惊失色,不禁想起上一回和他在亭中的栏杆边的荒唐。 果然他也是心领神会,十分默契地想到了那一日,更是得寸进尺:“怕什么又不是没有过,光天化日之下弄过一回,你竟是比平日里还要更紧致,夹得我又痛又爽,只恨不得全都交代给你。” “谢植,你要不要脸?”姜书绾被他这有意无意的暗示撩拨得满脸通红,手掌堵着不让他继续靠近,然而还是徒劳。 还好,他虽是嘴上轻佻,然而还是将她打横一抱,边走边给自己台阶下:“虽说已经是秋日,但水边夜里蚊虫太多,绾绾这样娇嫩,不能便宜它们。” 总算进了房中,姜书绾心头的那股紧张感消散了些,晚饭时她没什么胃口,只空空饮了两杯酒,这会儿被谢植抱着好一阵摇晃,四肢也觉得绵软无力了些。 手臂软软地勾着他的脖子,似真似假地问了句:“上回你已经知晓了我的心意,但我还不知,你是何时惦记上我的。” “说清楚些。”他俯身吻她的唇,一边粗暴地啃咬,一边柔情似水地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