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 沈知涯有些着急:“这不行,这……” 荀引鹤道:“先听我说完。” 沈知涯就不敢说话了。 荀引鹤道:“我会给你们换个宅邸,她名义上仍是你的娘子,你们婚变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包括江寄月。” 林欢,何进,荀引鹤一个都不会放过,只是林欢看上江寄月这件事,其实做得没有沈知涯所想的那般隐蔽,所以为了防止世人的联想与谣言,江寄月这儿必须表现得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荀引鹤不想要江寄月的名誉与林欢牵扯在一起,她就算要烂,也只能和他一起烂成泥。 荀引鹤道:“等我想见她时,她需要来到我身边去。” 沈知涯听明白了,但也呆住了:“这比外室还不如,阿月不会同意的。” 外室好歹还只是跟着一人,虽地位低贱,却也干干净净的,而江寄月这般,至少名义上还是在两个男人之间游走,她又心高气傲,绝不会同意的。 荀引鹤“嗯”了声,望过来的那眼轻描淡写,似乎觉得不是什么大事:“那便让你们整个沈家都跟着覆灭。” 沈知涯咯噔一下,他不清楚荀引鹤是不是在开玩笑,却清楚地知道荀引鹤要倾覆他们沈家,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些,所以这个逆鳞他完全不敢触。 沈知涯脑袋上滴下汗来,道:“我会让阿月同意的。” 那份和离书很快就起草完毕,沈知涯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那瞬间,他的心情无比复杂,可是连一丝一毫都不敢表露,看着荀引鹤把和离书拿过去。 从此之后,江寄月当真要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了,沈知涯的心里有阵阵的绞痛。 荀引鹤袖了那份和离书去见江寄月,她仍旧如刚才般睡着,连姿势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荀引鹤在榻边坐下,把她的手牵了出来,在和离书上捺下手印。大约是被他抓住了手,江寄月有些不大舒服地想要把手抽回去,换一侧睡。 荀引鹤却更为强硬地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掌宽厚,能完全把她柔软的小手包住,因为常年写字,指上有生茧子,他不过从她的手背上抚过,江寄月便皱了眉头。 她呓语道:“知涯,别闹。” 她醉得睡过去前最后的记忆是沈知涯,自然以为是沈知涯在和她在玩闹。即使如今还清醒着,她也绝不会想到,她的夫君已经把她送给了别的男人。 荀引鹤道:“我是荀引鹤。” 这不是他第一次向江寄月介绍自己,可是她总不记得自己,多少次,在她和沈知涯的故事里,荀引鹤都只是路人,或许有点用处,但不必上心。 江寄月便是这样的人,当心里放进了一个人时,饶是其他再出类拔萃的男子也入不了她的眼,更进不了她的心。 从前荀引鹤只能嫉妒沈知涯得到了这天下最真挚的感情,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对江寄月是势在必得。 他道:“往后你便忘了沈知涯,只能记得荀引鹤。” 第15章 江寄月醒来时,觉出自己睡在一个暖烘烘的怀抱里。 她起初并未多想,还因为宿醉后头疼得紧,揉了会儿太阳穴,可当她意识逐渐清晰,鼻尖那股陌生的沉木香越来越不容忽略时,江寄月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颤巍巍地睁开眼,见到的是一张不属于沈知涯的脸。 江寄月几乎是瞬间便从那怀抱中挣脱了出来,大片的被子被她卷了起来,露出男人松散的亵衣,与衣领间白皙的胸肌。 江寄月的脸都白了,就在她尽力接受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事实时,男子清醒过来。 他似乎对眼前的情况没有任何的意外,看见如鹌鹑般缩在床头的姑娘,也只是道:“现在还早,再多睡会儿,嗯?” 尾音上挑,沙哑中带着惺忪睡意的慵懒。 江寄月听到这声音,终于想起了他是谁:“荀引鹤,你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床榻上?知涯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