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食色性也。 我在这边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已经煮好了面,用我之前常用的、缀着小鱼花式的汤碗盛好端出来。 面倒是没什么花样,简单的放了个蛋,撒了点葱花增色。 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汤面。 耐不住我实在是饿狠了,狼吞虎咽的在三分钟内解决掉了这碗分量并不小的面。 林煜堂坐在我对面看手机,似乎和别人在聊天,手指时不时在屏幕上跳动两下。 察觉到我没怎么掩饰的打量目光,他终于抬起头,“还饿?” 我忙不迭摇头。 饱腹感上来的没这么快,这么一大碗面吃完也该饱了。 他嗯了一声,把手机放到桌面上,“那你自己待会。” 我抬头看他,下意识开口问,“你要去哪?” 几乎是开口的瞬间就后悔了。分手都分手了,这样紧追不舍的问还像什么样子。 他恍若没有察觉,端着我的碗起身,“待会阮茗予要过来,我妈让我去火车站接她。” 我“哦”了一声,开了瓶酸奶有一搭没一搭的喝。 阮茗予是他舅舅的女儿,之前出去玩的时候见过几次,小姑娘还在上高中,古灵精怪的很。 他们家的人虽说脾性各异,但待人接物都是一等一的好,和他们接触的时候不会感觉到有什么隔阂,反倒是如沐春风的舒适。 尤其是他的妈妈,因为和我妈妈认识的缘故对我很好,时不时会给我邮寄点小礼物,和林煜堂嘴里的“不怎么亲人”倒是有所偏差。 就是不知道怎么会养出个闷骚属性的儿子。 被我暗中吐槽的人正在帮我收拾碗筷,围裙倒是没再围着了,袖口束起,从我这个角度能看见他半侧的脸,高挺的鼻梁连带眉骨勾勒的轮廓线秾利有致,唇线抿的平直,好似洗碗也是什么要严肃对待的事情。 我喝着酸奶,目送着他洗碗收拾出门。 —— 他回来的时候才过去了一个半小时,阮茗予进门一见到我就大叫一声,夸张的举着双臂扑过来。 “品然姐!我可想死你啦!” 这一下扑到我身上的力气可不小,我招架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随即感受到后背被林煜堂伸手扶住。 身后的人出声,“我导师叫我有事,你们自己玩,我可能得晚上回来。” 我和阮茗予齐齐点头。 门刚关上我就遭到连珠炮似的追问。 “品然姐你跟我哥已经同居啦?” “他这闷骚的性格你也能受得了这么久?” “那你们有没有那啥过?” “感觉怎么样?” 真是一个比一个难回答的问题。 我艰难的躲开她求知若渴还冒着绿光的眼神,避而不谈她的问题。 这要怎么解释……难道还能告诉她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但是没带钥匙所以借住在他家”? 更别说她还小我三岁,我当她是妹妹多过朋友,倒也不好意思事无巨细的告诉她实情。 我另找了话题问她,“高三现在不忙吗,怎么还有时间过来玩?” 阮茗予闻言冲我摆摆手,“别提了,我在学校里求偶被处分了,要求回家反思一星期。” 我被她的语出惊人雷了一下,就着她的话重复道,“求偶?” “哎呀,让我坐会,”她毫无形象的赖到沙发上,还要顺便扯着我坐下,“我们班主任生病然后请了个代课老师,我看上他了。” 我眨眨眼,对她的认知再一次得到刷新,“这种事情不太好声张吧,你对他干了什么被处分啊。” 阮茗予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遗憾,“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 “就是写了封情书放他桌上,结果刚好被教导主任看到了……” 我干笑两声,还真是三岁一代沟,本来以为自己高中和林煜堂谈恋爱已经算不上什么好学生了,结果居然还有个狠角色。 居然直接找老师开屏。 勒令“思过“的这一个星期阮茗予权当放个小长假,她成绩优异,向来讨长辈的喜欢,这件事情便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揭过去。 我看着她一刻不停的给朋友回消息,饱满到近乎溢出来的活力让我侧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