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势。 长信王纳闷道:“今儿倒是奇了,这蓟州军里,倒是马前卒一个比一个厉害。” 樊长玉沉喝:“杀你这等乱臣贼子,我等马前卒便够了!” 她嗓音嘶哑得厉害,似少年人的声音,一时间倒并未让长信王怀疑起她的身份。 长信王冷笑道:“狂妄小儿!吃我一矛!” 他催马上前,手中狮头矛一串连刺,樊长玉且挡且躲,除去谢征和贺敬元,她还是头一回和这样的大将交手,对方攻势迅猛且角度刁钻,樊长玉应付得格外狼狈。 谢五见樊长玉落了下乘,也知晓长信王心狠手辣,必是不可能留情的,心急似火燎,在唐培义好不容易从那群小卒里杀过来时,便让唐培义护着贺敬元撤,自己冲过去帮樊长玉。 唐培义担心樊长玉他们,也忧心贺敬元的伤势,护着贺敬元退到蓟州军中了,见贺敬元唇色都有些泛白了,不由大骂:“狗贼长信王,交手时偷袭算什么?若非您中这一箭,未必不是他的对手。” 贺敬元回想自己中的这一箭,脸色有些灰败。 战场上被流箭所伤不是什么罕见事,但他隐隐明白,真正放这一箭想让他死在长信王刀下的是什么人。 丞相这般急着除掉他,是怕他把樊家夫妇的事说出去么? 那魏祁林在当年运粮失误上,还无辜么? 他忽而攥住了唐培义的手,艰难道:“去,把那个孩子带出来。” 唐培义先是一愣,随即猜到贺敬元说的大概是樊长玉,他也舍不得这么好的一个苗子就这么死在长信王手上,忙道:“我这就去助她,大人且先回营就医!” - 樊长玉和谢五联手,应对长信王的攻势仍格外艰难。 她的刀法是有长进,可同长信王这类征战沙场几十载的老将比起来,仍太青涩了些,加上身体太过疲惫,攻势大不如先前。 倒是长信王瞧出她的武功路数后,打量着樊长玉,忽然问了句:“贺敬元是你何人?” 樊长玉撑着陌刀喘气,喝道:“是我蓟州军主帅!” 长信王冷笑:“这套刀法乃当年魏氏两虎将,贺敬元和他的结义兄弟同创的,他那结义兄弟故去多年,如今只有贺敬元还会使这套刀法,小小一马前卒能得他真传?” 樊长玉听到这番话时,整个人都是一怔。 这套刀法她爹教她的,当日贺敬元指点她时,对这套刀法又格外熟悉。 莫非她爹就是贺敬元当年的结义兄弟? 她尚未回过神来,长信王手中矛尖已一转,径直驾马向她冲来:“待本王拿了你,趁贺敬元还吊着一口气,去同他谈几个条件!” 这人借马势的一击,樊长玉还没蠢到去硬扛,在谢五出声提醒时,已一个闪身避开。 正好唐培义驾马返回来助他们,樊长玉在唐培义与长信王交手之际,仗着陌刀刀长,砍向长信王战马后腿。 战马一个侧翻,长信王矛尖点地跃起,并未摔到,落地后摆好攻势,虎目威凛。 唐培义那一记冲杀不成,又调转马头大吼一声:“反贼纳命来!” 只是短兵相接交错之际,却被长信王效仿樊长玉方才的招式,回身一个挑刺,刺伤了唐培义坐下战马。 战马受惊在战场上疯跑,唐培义慌忙弃马跳下马背,滚了好几圈才泄下力道。 这场仗打到现在,樊长玉和谢五不仅力竭疲软,身上还有些大大小小的伤,谢五更是在之前接刀时,被长信王压出了内伤,捱到此时,已是强撑。 樊长玉明白,现在就算她和唐培义合力,也不是长信王的对手。 她实在是太累了,几乎快连陌刀都挥不动,这么耗下去,必然是长信王率先拿下他们。 她将目光放到了一名驾马前来帮长信王的崇州小将身上,突然发难朝那小将冲了去。 小将发现樊长玉的意图,忙提M.fEnGye-zn.Com